夜墨寒徑直走至主位上的寶座,長臂一揮,大氅滑過了凌厲的弧度。
他屈身坐了下來,優(yōu)雅地交疊起雙腿,淡漠地看著議事大廳內(nèi)的眾人。
路瓊婆婆臉上有一絲慌張,但還是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夜殿下,不知深夜前來議事大廳,是有何事?”掌教使問道。
夜墨寒往后一靠,微抬起下頜,狹長的雙眸凜冽如寒霜般。
“哪位是五長老?”血護(hù)法問道。
五長老愣了會兒,忐忑不安地走了幾步,“老......老夫正是?!?
“就是你挖了我們家夫人的武根和丹田?”血護(hù)法問道。
五長老兩腿一軟,整個人都癱倒在地,急忙地解釋:“殿下,血護(hù)法,這都是個誤會,是那逆徒莫青舞做了錯事,老夫全然不知情啊,老夫最疼愛的就是楚月丫頭了,一向視如己出,可恨楚月丫頭被奸人所害,我心甚痛啊。”
“廢話真多。”
血護(hù)法才說完,赫然取出一把邪氣縱橫的劍,凌空一掃,五長老瞬間化作血霧,灑在議事大廳。
突如其來的一幕,叫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宋青山面色微變,旋即說道:“夜殿下,神玄是十大學(xué)院之首,受九洲神宮保護(hù)的,長老在神玄任職高權(quán),殿下此番做法,只怕會讓人詬病啊?!?
“看來宋院長還是不懂。”
夜墨寒接過白護(hù)法遞來的茶盞,輕呷了一口,眸色不羈地望向了宋青山,“本尊想做的事,九洲神宮是攔不住的,本尊今夜就算將你神玄夷為平地,要你學(xué)院弟子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他九洲神宮也奈何不了本尊?!?
宋青山呼吸一窒,不再語,恐懼地望著夜墨寒。
掌教使連忙道:“宋院長,是老五他不義在前,不怪夜殿下,此事倒是我院的失職,竟由得這樣的人,成為學(xué)院的長老?!?
夜墨寒倒也不與其虛與委蛇,目光犀利地看向了路瓊婆婆:“路元老似乎對本尊的未婚妻,有所意見?”
夜墨寒懶散地靠在椅背,雙腿抬起放在桌面,輕微地交疊,笑望著路瓊婆婆:“路元老有什么意見和不喜,大可提出來,本尊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五長老的血霧還灑在長空,路瓊婆婆面色大變,露出驚惶之色。
“咔嚓”一聲作響。
血護(hù)法拔劍再入鞘,氣勢凜然,只淡掃了眼路瓊婆婆,“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