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小狐貍肯定會來到她的懷里,但今晚的小狐貍,格外不同。
他竟在床邊,打了個地鋪。
不僅如此,還背對著她。
楚月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一副有了小情緒的樣子。
他是在生什么氣?
楚月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夜,楚月沒有抱著小狐貍,竟是翻來覆去,都沒能安然入眠,甚至還有一股子莫名的煩躁。
旁邊的小寶睡得香甜,水嫩淺紅的小嘴隨著呼吸一張一合,睫翼長長的一層,鋪在眼睫。
在小寶的身上,也有多處血淋漓的傷痕。
這五年來,沒少受罪。
“娘親,寶寶會保護好你,不讓壞人欺負你?!彼吐曕絿?,說著夢話。
楚月心間淌過一道暖流,心頭的煩躁被溫柔取代,為小寶捻了捻被角。
她從來不是個喜歡小孩的人。
但現(xiàn)在卻是覺得,有個奶娃娃在身邊,好似也不錯?
楚月側(cè)躺著,抬起了手。
皎潔的白月光,自窗欞外灑落進來,膚色細膩,冷白如玉的手腕,戴著一個夸張艷俗的手鐲。
清晨時,楚月才漸漸睡去。
小狐貍亦是一晚上沒個好覺,無數(shù)次想要撲進那女人的懷里,硬生生被他遏制住了。
第二日,小狐貍還是悶悶不樂的,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地鋪里起來,就看見楚月一截雪白的手臂,袒在床榻邊沿。
是他送的手鐲!
小狐貍兩眼發(fā)光,頓時掃去心頭陰霾,樂開了花兒。
哼。
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