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會不會太緊促了些?”卿澈擔心地問道。
夫妻分別之苦,焉能說抽就能將自已的情緒抽出。
豈非神人也?
楚月看著他的眼睛問:“脫離瘴毒泛濫之地,日夜兼程趕路,就是為了在路上歇息松弛的?”
卿澈啞然,眼底泛動著異樣的光澤,過了會兒才低著頭說:“卿澈關懷大帥?!?
“若真想關懷,就拿出真正的實力和不畏世道險阻的勇氣,而非在此說些沒用的廢話?!?
楚月聲聲鏗鏘,不留情面道:“卿澈,你是通透聰明之人,也知慧極必傷的道理。但當下之際,不僅是大夏的自由和前程,還有大地的未來。既然來了這塵寰的渾水,就勢必要讓一條翻身的咸魚。本將麾下,各憑本事為尊!”
“可是大帥,我是瘴獸。”卿澈的孤傲皆因此被粉碎。
“那就讓能夠翻身的瘴獸,會飛的瘴獸,敢去九霄云天和龍駒鳳雛試比高的瘴獸?!?
“卿澈,人生才剛開始,別往下墜,去上青天,去攀登,在黑暗苦行,逆著風雪也好,孤身一人也罷,不人不鬼都好。只要活在乾坤未定時,來日乾坤就會由你書寫?!?
楚月負手而立,黑金龍袍被大氅裹著一道隨著大風而舞動。
似有純金的龍駒,在黑色的層云之中翻滾,猙獰威嚴著面目令世人恐懼害怕。
卿澈呼吸急促加深,喉結滾動時咽了咽口水,不由地縮著深紅的瞳眸。
那雙紅眸,宛如血紅的死海,在某一刻,倒映著熠熠生輝的月華。
楚月勾唇一笑,眉目嚴肅,手掌搭在卿澈的肩膀,鄭重地拍了數下,之由衷道:
“卿澈,就看你,要不要當那執(zhí)筆乾坤的人了?!?
“要——?。 鼻涑好摽诙龅鼗氐?。
腦子狂熱恰似燃了燎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