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錢玉瑤和葉楚月的對話,錢康壽并不知曉。
他氣勢洶洶,雷霆之怒,行大開大擺的官步而至。
“葉楚月,速速滾來?!?
錢康壽惱怒不已。
錢家眾人望見錢玉瑤被燒毀的衣裙,情緒更如火山噴發(fā)。
葉楚月只要一日不被大楚的楚云城認可,就一日屬于下界人。
上界之威,壓人膝蓋斷人傲骨是稀疏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事。
下界卑賤,低微如塵埃,豈能以下犯上,踐踏大炎城世家小姐的尊嚴?
“爹!”
錢玉瑤急了,健步往前。
“玉瑤莫怕,為父來了,定不會讓傷你之人有喘息的機會?!卞X康壽心疼不已,急忙安慰女兒。
“什么啊。”
錢玉瑤瞪目,湊上前壓低了聲音,“你若仗勢欺人,欺負了葉姑娘,等爺爺回來,我便告訴爺爺去?!?
錢康壽有些懵,呆若木雞,似是不認識自家女兒般。
此刻,喊打喊殺,火冒三丈要去拼命才符合女兒的秉性。
“玉瑤,你腦子被那陣法打壞了?”錢康壽絞盡腦汁,除此便找不出第二個完美的理由了。
錢玉瑤張了張嘴,話涌咽喉卻是無,頗為無語地看著說不出正經話的父親。
“爹,今日之事,矛頭在我,葉楚月被動應戰(zhàn),怪不得她。再鬧下去,你這錢家主,要臉不要?小輩的事,摻和這么多做什么?”
錢康壽愈聽,愈發(fā)覺得錢玉瑤的腦子被孤星陣打壞了。
等上古遺址結束,要讓技藝精湛的醫(yī)師來看看錢玉瑤的天靈蓋才好。
就這樣,錢康壽被錢玉瑤推回了高臺,場面一度陷入滑稽。
錢康壽回到高臺,面對幾大世家之主及其夫人家眷的眼神,以拳抵唇,干咳了兩聲。
“年輕之人有血性,打打鬧鬧實屬正常,作為長輩理應旁觀,而非讓事情愈演愈烈?!?
錢康壽大馬金刀地坐在高臺之上的座椅,抬起下頜看向四方。
姬家主挑眉不,戲謔地掃了眼錢康壽。
末了。
目光犀利如鋒鏑之氣,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葉楚月。
花家三口,激動不已,把楚月圍了起來。
“葉姑娘,適才那陣法,奧義獨創(chuàng),理念和思想聞所未聞?!?
花清清眼底的驚艷之色還沒來得及褪去,“你若專修陣法,不出三百年,定會成為海神界最優(yōu)秀的陣法師。爹,五長老不是入土為安了,花家還缺個長老空位,不妨給葉姑娘吧?!?
長老只是個身份噱頭。
唯有如此,楚月才能順理成章的進入花家,修習花家的陣法之道。
像楚月這般的陣法師,留在星云宗修習不到什么。
唯有底蘊渾厚,至少有數(shù)年前歷史的陣法世家,才能給予成長的機會。
花父聽得女兒的話,旋即便被口水給嗆得咳嗽出聲,頗為無奈地望著花清清。
不過——
花父看向楚月,心內驚嘆,確實是個陣法的好苗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