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歪著頭看向花聰,咧開嘴笑得讓花聰心底生寒。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忤逆本帝,挑撥吾與筱帝的感情?!?
三兩語,一頂高帽子就直接箍在了花聰的頭上。
花聰哪想得到這葉楚月竟是如此這般的蠻不講理啊。
再是萬般的不愿,也只得由屠薇薇和蕭離跟著,碎了他那齷齪骯臟的思想。
他恨。
恨的是,他竭盡全力的討好花幼鴉這位妹妹,花幼鴉卻從來都不看他一眼。
好像他是什么臟東西般。
三人一行前去水牢,楚月則回頭晲了眼符箓廣場的數萬之眾,問:“怎么停了?”
眾人:“......”他們心中,叫苦連天。
接下來,符箓廣場的眾人又開始扯著嗓子大喊,生怕喊慢了就被那位脾氣不好的楚帝給暴揍一頓。
只是乍然看去,這廣場的畫面場景,怎么看怎么詭異。
楚月半闔眼眸懶洋洋的靠在雷霆寶座閉目小憩。
不久后聽到響動聲,緩緩抬起眼簾,就看到了被屠薇薇和蕭離攙扶著出現的花幼鴉。
花幼鴉的身上浸滿了冰寒徹骨的水,蕭離把身上的披風大氅蓋在了花幼鴉的身上。
時隔一年多沒見,花幼鴉依舊的清冷似雪,只是身上的骨頭被凍壞了好幾處,眼睛因為長時間浸透在冰水里邊,如今出現在楚月面前,卻是看不清楚月了,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再從那模糊的畫面里,看到了紅如火的影子。
她微笑著。
不說話,已是最好的話語了。
楚月深深的注視著花幼鴉,而后望向了花聰,問:“她做錯了什么,需要進入水牢。”
“與人通奸,未婚先孕。”花聰閉著眼睛就瞎說了個名號。
想要搞死一個女人,只要說她放蕩如風月女子那般便好。
花聰說話時還往后退了幾步,生怕楚月會當場對他動手。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廝儼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嘛。
然而,楚月并未動怒,反而笑得愈發(fā)燦爛若陽,也愈發(fā)地......妖孽。
倏地,黑色的縹緲之霧,猶如蝗蟲過境般浮來。
蕩漾在長空,瞬間就能讓武者的修為下降,武體變弱。
“楚帝?!被矢泱愕哪樕希K于綻放了由衷的笑容,“你不遠萬里來此,為的,不就是符文之地的主導權?!?
“符文之地,是本帝的。”
“帝域的每一塊土地,也都是我皇甫筱筱的。”
“你且聽這風聲,在侵蝕你麾下的信徒和你足下的大地,還會侵蝕武者們的兵器,虛空,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沒有糧食、兵器、藥材和可用之人,你葉楚月,拿什么與我皇甫筱筱斗?靠你方才的耍機靈嗎?”
皇甫筱筱陡然暴喝出聲,陡然振奮人心。
只是符箓廣場的眾人高興之余,發(fā)現這話里的紕漏。
虛空才是勝利者?
筱帝此話,是什么意思呢?
他們不懂,但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寒氣直沖脊椎骨和天靈蓋。
滿地都是悚然。
“轟!”金色的光芒,宛若熾熱的太陽,破空出現,懸浮在符箓廣場的頭頂,黑色天穹的中央。
熟悉的傳送陣法,叫楚月唇角勾起,眼睛里流動著璀璨的光澤。
她緩緩的從雷霆寶座站起,眸光冷冽的望著皇甫筱筱,“筱帝閉關萬年,是把腦子都給閉得生銹了,還是耳朵不好使了,本帝早便說了,本帝的糧食,連你的虛空都能養(yǎng)得起。”
話落,傳送陣法撕裂開巨大的口子,猶如一扇異形之門。
門內的人尚未出來,就聽見了那歡愉嘹亮之聲傳遍大陸:
“在下無敵宗李承雪,傾全宗之力,特來送上一陸武者之糧,但盼楚帝安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