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二房所出的晚輩慕蟬也走出來打抱不平:“葉楚月,請你搞清楚,慕府族長已經(jīng)確定是若亭哥哥了,你一口一個本族長,豈非是自欺欺人?!?
諸位族老俱都附和,尤其的排斥楚月。
他們之中的侍衛(wèi)和二房的府兵武者,頃刻間拔出了兵器。
“這群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我去宰了他們?!?
慕臨風手中折扇“啪嗒”一聲驀地合攏,瞪著眼睛正要沖過去喊打喊殺,卻是陡然間就愣住了。
愣住的不僅僅是他,還有這滿院的人。
一剎那,包括風聲都肅靜了。
只見楚月身后的斗笠老者,步伐矯健,往前踏出了一步。
同時,枯老的雙手,緩慢地往上移動,放在了斗笠的兩側(cè)。
老人慢慢地摘掉了頭上漆黑如墨的斗笠,露出了一張白到病態(tài)布滿褶子的臉。
即便六十年鮮少見光與人接觸,但他目光如炬,眼神之中藏著雷霆和風暴!
他直接看向了慕向天和諸位族老。
縱然是一不發(fā),也足以震懾滿院人!
“老......老族長?”
慕向天驚詫不已,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個人,竟會是消失了六十年之久的老族長。
六十年前,他和慕山河見到老族長,都得畢恭畢敬的尊稱為叔父。
尤其是他們兄弟倆人的修煉之道,自記事起,就是由老族長親手所教。
老族長亦師亦父,哪怕過去了很多年,只要他出現(xiàn),那便是慕府的脊梁和威嚴。
“你不是......”
慕向天走向了老族長,始終是不可置信。
“啪!”
老族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慕向天的臉龐:“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毫無長進,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何為安分,你區(qū)區(qū)族老,也敢對月族長不敬,慕向天,你活膩了嗎?”
月......
月族長!
這三個字,宛若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一雙雙眼睛,立即瞪大到滾圓。
一道道目光再次齊聚在楚月的身上。
放眼宗祠大會內(nèi)的所有人,能擔得上這三個字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她......葉楚月!
慕向天捂著被打痛的臉,滿頭的白發(fā)都披散了下來。
對于瞬息萬變的眼前之事,還是難以置信。
他兢兢業(yè)業(yè)了幾十載,好不容易等來出頭之日能夠在整個北洲都揚眉吐氣。
現(xiàn)實卻如此的殘酷,毀了他的一場春秋大夢。
慕向天紅著眼,狠瞪老族長,另一只手直接指向了楚月:“老族長,她一個鄉(xiāng)野而來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一介女流之輩,豈堪擔此重任?我慕府立足于世,世世代代滿門忠良,為天下生,為天下死,豈能將我慕府先輩血肉打下的基業(yè),交給她一個女人?她自小就不在慕府生長,幼年沒聞過北洲的花香,常道非我族類必有異心,她葉楚月一個將嫁為人婦的女人,有何資格?。坷献彘L,你太偏頗了!你是想要斷送掉慕府基業(yè),毀掉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