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慶幸的是,還不算太晚。
秦?zé)o衣抿唇不語。
七長老抱著她,回到閣樓,將其放在柔軟的床榻。
“你傷口裂開了,我給你上藥,然后好好歇息?!?
七長老閉上眼睛,輕剝掉了秦?zé)o衣肩上的衣裳,取掉舊布,灑上新藥,重新包扎好,再將衣裳扣緊。
他緩緩地打開了雙眼,修長的手以小的幅度微顫,摘掉了秦?zé)o衣眼眸上的紅綢。
秦?zé)o衣平靜如水的躺在床榻,狹長的美眸凝視著她,一不發(fā),卻有萬般風(fēng)情從骨子里透出。
秦?zé)o衣輕咳了幾聲,為了緩解尷尬,伸手撥弄著七長老雪白茂密的胡須。
但沒想到的是,這么一扯,竟完全地拽下來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臉。
秦?zé)o衣眨眨眼睛,略微張開了紅唇。
感情......
七長老這廝的年邁,都是裝出來的。
七長老怔愣了會兒,不自然地扭頭看向別處,說:“不準(zhǔn)說出去,不然以后還有何威嚴(yán)教導(dǎo)弟子?!?
秦?zé)o衣輕笑出了聲,從床榻站起,屋內(nèi)四周,都是未拆封的酒壇。
“老七,喝一口?”秦?zé)o衣問。
“你有傷在身,不宜喝酒。”
“別讓小九知道就行。”秦?zé)o衣盯著他的眼睛看,“就這一次。”
七長老知曉秦?zé)o衣心情失落,便應(yīng)允下來,陪她喝上一壇。
床榻中央放著一方小木桌,兩個人手執(zhí)酒碗,喝了個痛快。
秦?zé)o衣一口飲盡碗中酒,自嘲地說:“老七,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七長老拿酒的動作一頓,側(cè)目看她。
秦?zé)o衣道:“我曾誕下死胎,從此,腹腔淤血難散,不能再有了。”
她假借半醉之名,說出了想要讓七長老知難而退的話。
七長老默不作聲,喝著悶酒。
許久,才問:“是君夏竹的?”
秦?zé)o衣將一壇酒灌入口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去殺了他!”
七長老怒吼一聲,就要沖出去,秦?zé)o衣眼疾手快,自身后抱住了他,“別去,以后,我來殺?!?
許是怕弄疼秦?zé)o衣的傷口,七長老冷靜下來,緩慢地回過身,看著秦?zé)o衣的眼睛。
微醺的秦?zé)o衣,眸子里氤氳著迷離嬌媚的霧色。
滿身酒氣的男人將她抵回床沿,低頭咬住了那一抹柔軟的紅,是夢中的觸感,是朦朧沉浮的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