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微動,便把小黑趕了回去。
下地時,腿兒有些發(fā)麻。
她以氣力灌入雙腿,硬是走得沉穩(wěn)堅毅。
這會兒,大夏卿澈前來武侯府,既是匯報章程,交代大夏的事,還送了些年禮。
“準(zhǔn)備匆忙,故而年禮送晚了些?!?
卿澈頷首作揖:“帝師大人,大夏近來蒸蒸日上,還有不少修行者去大夏的土地上幫忙?!?
“這是好事,不過也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背抡f道。
“是,明珠女帝派人盯緊了來幫忙的人,不會有出錯。”
卿澈眸光清亮地看向了楚月。
眼底深處,有幾分炙熱。
他說不上來那是怎樣的感情。
但在知道明珠女帝要遣人前往武侯府的時侯,他馬不停蹄出來自告奮勇,生怕被人搶了去。
戰(zhàn)后,回到大夏——
他總會想起,從前暗無天日的厭世,有一人披荊斬棘,披星戴月而來。
“怎么了?”楚月執(zhí)筆批注軍務(wù),掀了掀眼皮看向頗為發(fā)怔的卿澈。
卿澈低下了頭。
羞愧于自已的感情。
興許是明珠女帝初見鎮(zhèn)海大將,一見鐘情帶來的怦然心動。
他不懂感情,很少去外頭的世界,但也知道有家室的女子不可覬覦。
但他也不是不能讓外室!
卿澈猛地一驚,脊背生冷,果斷摔去了腦海里的想法,暗罵:卿澈,你真不是個東西。
夜墨寒踩著日光,從玄關(guān)踏步而至,落座在了楚月的身旁,視線游走于卿澈的身上,男人的直覺讓他虛瞇起了眼睛。
楚月把玩著翎筆,挑了挑眉梢,好整以暇地看著卿澈。
“有心事?”坐在高位的女子,身穿紅衣,披著大氅,一眼看出了卿澈的不對勁。
卿澈猶猶豫豫地看著楚月,好一陣出神,眼底的一點炙熱似可燎原。
而那一雙紫眸氤氳的血霧危險,如沉淵里深埋已久的一把劍,隨時都會出世。
卿澈額角豆大的冷汗沁出。
他當(dāng)即跪了下來。
“帝師大人,卿澈愛慕你?!?
輾轉(zhuǎn)反側(cè),記腦子都是。
魂牽夢繞,骨血酥癢。
夜墨寒拿著杯盞的動作一頓,只單單看了眼卿澈,卿澈就看到空氣稀薄,近乎窒息,加上他心跳過快,血沖顱腔,腦子一頓暈乎,不夠清醒理智。
卿澈不敢抬頭,甚至閉上了眼睛,暗罵自已嘴快,心道完了。
書房一陣靜默,旋即傳來楚月低低地笑聲。
卿澈茫茫然地看去。
“何為愛慕?”
她問。
“男……男女之情?是為求偶?”
卿澈一鼓作氣說出了心中想法:“抱歉,帝師大人,是卿澈失禮了?!?
楚月俯瞰著匍匐在地的男子,一字一字,清晰道:“卿澈,你錯了?!?
“錯了?”卿澈迷惘。
對上那一雙清潭般的眼睛,如被風(fēng)雪夜的神明震懾。
楚月睨著他說:“你是在仰慕本侯,無關(guān)風(fēng)月,是你想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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