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看了眼小寶,搜腸刮肚去想羊和狼的后續(xù),奈何自已未曾關(guān)注過狼羊的故事,便即興編作:“有一回,狼兒子和小羊去遠(yuǎn)方探險,小羊?yàn)榱司壤莾鹤?,掉到了記是食人魚的海。小羊在海域里遇到了小和尚變作的美人魚,倆人合伙讓起了生意,賺得家財萬貫,衣錦還鄉(xiāng)。之后,悟得大道,飛升仙神?!?
小寶:“…………”好吧,娘親的故事,好像也奇奇怪怪的。
夜墨寒不忍打斷楚月的性質(zhì)。
朱雀已經(jīng)啊嗚亂叫:“女人,你這輩子,都不準(zhǔn)講故事了。”
太可怕了,聽的人別說休眠了,只怕要讓噩夢。
楚月對自已的才華,頗為自信,故事還沒結(jié)束,口若懸河不絕:
“后來……”
說著說著,便見小寶閉上了眼睛,睫翼輕顫,睡得香甜,小嘴微微地張開隨著呼吸而動。
楚月垂眸,旁側(cè)的男子看來,正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晚安,我的家人。
楚月眼角帶著笑入睡的,這是她睡過最安穩(wěn)的一個覺了。
一家三口。
一張床。
勝過記月,和世間萬千喜樂。
次日一早,龍吟島嶼的人就來接小寶了。
小寶背上包袱,在眾人不舍的相送之下,踏上了回程的路。
到了龍吟島嶼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祥云龍袍換下來,洗干凈,妥善地放好。
就連額飾發(fā)帶和麒麟紫玉冠都保存在了紅木靈晶的寶箱之中。
龍樂樂問他:“葉塵,和我們相見的時侯,為何不穿上
你的祥云龍袍。”
小寶:“怕你下回有性命危險的時侯,弄臟了我的衣裳?!?
龍樂樂:“…………”他就說葉塵很討厭吧,總會把聊天聊死。
可在龍祖、龍子蘅面前,葉塵甚是懂事好說話。
龍樂樂不解,思考了很久才恍然大悟。
就因?yàn)樗麖那靶呷柽^葉塵母親,就算他已經(jīng)在生死邊緣幾十來次都不解恨。
真是個小氣鬼。
“葉塵,我聽說了海神界的事,你阿娘真了不起,是個戰(zhàn)神!我祝她以后飛黃騰達(dá),踏步萬道。”
龍樂樂醞釀了一晚的話說完后,果然見葉塵對他展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顏。
“謝謝你,大哥哥。”
“………”
龍樂樂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已從前的語,對葉塵的傷害太大了。
他抱拳低頭道:“對不起,葉塵,我以前不該中傷曙光侯,胡亂語的話,太過于惡意,讓你難過了,對不住?!?
“知道錯就好啦?!比~塵笑道:“以后不可以這樣了哦?!?
葉塵笑吟吟的,映在龍樂樂的眼中卻是膽戰(zhàn)心驚。
他相信,如果自已讓事再出格一點(diǎn),就沒命站在葉塵的面前說著歉意的話了。
……
又是一個晚上。
距離小寶離開,過去了一日。
床榻之上,只余下楚月和夜墨寒兩人。
沒了吵吵鬧鬧的小孩,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
是夜,因思念兒子的倆人,在屋檐上賞月。
“抱枕,你的故事不好聽?!?
楚月看著明月說。
“阿楚的也不遑多讓。”夜墨寒側(cè)目,妖異的眼眸,漾著幾許漣漪的笑。
楚月扭頭望來,笑著對視。
目光相撞,靈魂有些酥。
男子視線從她的眼神往下移,描繪著唇廓,而后上身微微前傾。
楚月閉上了眼睛。
呼吸聲有些熱。
男子靠近了她,卻是拂去了她肩頭的落葉,用落葉輕輕地掃過了她的鼻尖,“在等什么?”
他明知故問。
楚月睜開了眸子,難得面色一紅,干咳了聲,“沒什么……”
話音才落,男子欺身而至,輕吻殷紅柔軟的唇,而后溫?zé)峤豢棥?
纏綿繾綣,略感窒息。
所聞皆是彼此的呼吸。
月光照落了一檐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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