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指路:3714章的后半截開始看能夠續(xù)上哈。章節(jié)錯亂,影響閱讀感,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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鍘刀方向重新挪動,就算沒辦法對沐君澤下殺手,從一雙腳踝開斬斷,沐君澤的后半生也只剩下苦痛的教訓(xùn)了。
沐之鈺不知來者為何阻攔,只知道要為兩年禁閉和被破壞好事的賬一并清算。
他心下一狠,動作飛快,用足了勁道去壓鍘刀。
“砰——!”
一道勁力鋒芒凌空砸來,打在了沐之鈺的手腕。
皮膚被擦裂,鮮紅血液狂涌而出。
骨頭直接斷了,腕部開始脫臼。
疼得沐之鈺齜牙咧嘴,五官扭曲,都快要皺成了一團(tuán)兒。
“沐之鈺,沒聽到嗎?”
“讓你住手!”
來者怒喝。
沐之鈺捂著手腕倒吸了口涼氣,瞪目吼道:“祁老要沐君澤的命,因何而住手?”
那人握著烈火纏繞的蛇鞭,踏步走來,身邊跟著的年輕人,則是祁老吩咐的那位。
“你懂什么!”
“祁老有令,必須保下沐君澤?!?
蛇鞭少女冷嗤了聲。
“沐君澤要是出了什么事,下一個躺在這鍘刀當(dāng)中的,就該是你沐之鈺了。”
“祖宗顯靈托夢之事為實(shí),沐君澤并未說謊,你不僅動不了他,他還是整個沐府的貴人,是清遠(yuǎn)沐家的氣運(yùn)之子,你懂嗎?”
沐君澤呆訥住,竟沒想到,自已隨意誆騙的話,被這些人信以為真了。
他不知后面發(fā)生了何事,只是絕望透頂,席卷記元神。
當(dāng)他再看向沐之鈺時,心情復(fù)雜到難以說。
這般想來,若非沐之鈺的及時趕來,那行刑官按時動鍘,此刻的他,就已經(jīng)是爛泥一團(tuán),說不定早已送到了靈蛇的腹部。
沐之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臉色極其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霎是精彩。
他痛恨沐君澤,更不能原諒因?yàn)樽砸训牟迨侄屛T诘┫Φ你寰凉商舆^了一劫。
“啊……”
他裝傻充愣地看著蛇鞭少女,繞了個身形,來到了鍘刀的前方。
趁少女不注意的時侯,當(dāng)機(jī)立斷,壓下鍘刀。
他定要!廢了沐君澤的這雙腿!
“啪”的一聲,少女手中的蛇鞭甩出,發(fā)出了一聲利落干脆的霹靂爆響,長辮甩動之際,蛇首睜開了幽綠陰冷的眼眸,吐出了鮮紅的蛇信子,“滋滋”地冒著令人膽疼瞳顫的寒氣。
“刺啦——”
蛇鞭打在了沐之鈺的面龐,流下了血紅的猙獰疤痕。
盡管挨上了一鞭,他也要廢掉沐君澤的雙腿。
別說只是一鞭子了。
就算是傷敵兩百自損一千,他也甘之如飴。
只因這心底的惡意一旦滋生,野蠻生長,就會不可抵擋。
沐之鈺咬牙切齒,鉚足了勁,雙手攥著鍘刀用力壓。
僅僅一下,就能斬斷了沐君澤的腳踝。
快了!
就快了!
沐之鈺因心底的狠而愈發(fā)紅了雙眼。
就連別在腰間的雪羽扇,都掉落到了地上。
平常最是珍惜的扇子,這會兒不小心踩到了一腳也不在乎。
蛇鞭幻化出的靈蛇,纏上了鍘刀。
在鍘刀鋒芒距離沐君澤只有分毫之距的時侯,生生阻下了鍘刀。
“沐之鈺,你瘋了!?。 ?
蛇鞭少女震怒,擺動臂膀,又一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在沐之鈺的背部留下了溝壑般的傷口。
一個箭步暴掠而來之際,一記鞭腿掃蕩在了沐之鈺的側(cè)臉。
再一腳踹在沐之鈺的心口,將沐之鈺踹得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了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時,濺起了記地的塵煙,混合著鮮血的味道,嗆得沐之鈺咳嗽不斷。
“沐君澤,是清遠(yuǎn)沐府的氣運(yùn)之子,百年難得一見的貴人?!?
“你敢斷沐府氣運(yùn),看來是給你臉了?!?
“兩年前的姜憂之事還沒讓你學(xué)乖,看來這禁閉的時間對你來說還是太短了些?!?
提及禁閉,沐之鈺的臉色方才有了變化,慌張地滾動喉結(jié),狂吞口水,
“你且放心,我會回稟此事給諸位耆老先生,像你這樣的人,起碼還要再關(guān)個三年禁閉,才會痛改前非?!?
“來人,把沐之鈺帶回禁閉室去,聽侯諸位宗祠耆老的發(fā)落?!?
不需要蛇鞭少女身旁的人有所動作,那行刑官就立馬把沐之鈺給捆綁了。
順帶為沐君澤松綁,還弓著腰為沐君澤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忘馬腿幾句。
“我就說君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原是沐府的貴人,好在是善有善報,我老早就聽說君澤公子是了不得的好人了,有一顆十分難得的良善溫和之心呢?!?
行刑官判若倆人,身上還有沐之鈺的金袋子呢。
他生怕沐君澤來指責(zé)自已,希望沐君澤看在自已收受賄賂略行方便還陰差陽錯救了沐君澤一命的份上,公子能夠因此而放過自已。
沐君澤恍惚著,不知作何感想。
行刑官瞧著,長松了口氣,面露兇狠地帶走了沐之鈺。
“之鈺公子,抱歉了?!?
行刑官的動作蠻橫,不顧沐之鈺的身上還有傷口,就要把沐之鈺往禁閉室動去。
“我,我錯了?!?
沐之鈺跪求少女,揪住了少女的裙擺,仰望著對方的下頜和冷冽的眼神。
“求你,別將此事告知諸位耆老,我真的知道錯了,別把我送回禁閉室?!?
他不要,再回到冰冷的禁閉室了。
誰知道,這兩年他是如何熬過的。
好不容易得來這自由,怎又甘心歸還?
少女眉目清冽,低垂著睫翼,冷淡地看著沐之鈺。
“事關(guān)重大,我,讓不了這個主。”
“關(guān)乎到沐府貴子之事,我豈能隨意放過你,屆時若是出事,又有何人來放過我?公事公辦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沐之鈺,給過你機(jī)會了。”
“這一劫,你逃不掉的?!?
“……”
沐之鈺顧不上傷口的疼痛,臉上、脊背的鮮血染紅了衣裳,淅淅瀝瀝往下流。
他驚覺過來,沐君澤可以為自已說話,就算萬般不甘心,也不得不低聲下氣一回了,只要能保住命,和沐君澤之間的賬可以等到日后再作清算。
憋屈萬分的他挪動著膝蓋,自尊破碎的羞辱如吞碎玻璃渣子,過去的每分每秒都痛苦不堪。
他來到了沐君澤的身邊,鮮紅血液的手一把抓住了沐君澤的袖袍。
仰視道:
“君澤,你會放過我的對不對?!”
“我知道?!?
“你是這個府里最善良的人?!?
“你會幫很多人,今天也會幫我的對不對?!”
“你看啊,要不是我,你都已經(jīng)死于鍘刀之下了。”
“是我救了你,素日里對萍水相逢的人你都用惻隱之心,都愿意冒著危險去相救,況且是對你有救命之恩的我?!?
“君澤,你放心,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的,以后你說往東我是絕對不會往西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