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wèi)接住了寧夙,要把寧夙帶出去療傷。
寧夙卻掙扎著要下來,“我既不能阻止月兄,但犯錯之人是我,至少也該讓我目睹淬魂鞭的全過程。”
守衛(wèi)聞,覺得甚有道理,便讓寧夙在火海外觀望。
手握淬魂鞭的執(zhí)行者看了眼被楚月踹掉的繩索鐵鏈,猶豫少頃,還是開口道:
“葉公子,淬魂鞭打的是元神,元神遭罪之人,都會控制不住的竭力掙扎,因此需要繩索固定?!?
“不用了,二位,開始吧。”
楚月緩緩的闔上了雙眸,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起后被她強行遏了下去。
“愚蠢?!被鸷V?,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云蕓藍裙著身,負手而立,雙眸淡漠的望向楚月,“善良是好事,但善良過了頭,便是愚不可及。寧夙害你殺你,你既知實清,還為他鍛造流火陣,如今又替她扛下淬魂鞭。葉楚月,我看不起你,我因與你是兄妹而感到不齒?!?
旁側,云羽見此一幕,紅了杏眸,抬起小手捂住了嘴。
楚月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的。
執(zhí)行者相視一眼,便開始揮鞭。
“啪!”
“第十五鞭。”
掉了一只眼睛的稻草木偶機械般的喊道。
淬魂鞭撕裂長空,鞭尾發(fā)出震蕩耳膜的爆響聲。
光刃沖向楚月的顱腔,直奔元神之處。
“月兄??!”
寧夙扶著門楣,歇斯底里的大喊。
“啪!”
“第十六鞭!”
“啪!”
“第十七鞭!”
“......”
兩條淬魂鞭接連交錯的砸下,發(fā)出的聲響,猶如煙花爆竹在除夕夜炸開。
楚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谛吓_。
元神每遭受一下淬魂鞭,就有本源之氣跟淬魂鞭光刃一起進入元神深處。
而正因本源之氣的存在,楚月所承受的淬魂鞭,就像是被稀釋過一樣,并未有極致的疼痛,反而是一種道不清的舒爽上癮。
“啪!”
“第五百鞭!”
五百鞭來,邢臺上的男子,動都沒動一下。
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
云蕓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異色。
黛眉,輕輕地蹙起。
淬魂宮的守衛(wèi)和得空的執(zhí)行者們,都聞訊而來。
畢竟,他們第一次遇到不用繩索鐵鏈固定就能巍然不動接受著淬魂鞭的人。
楚月半抬赤紅的眼睛,啞聲道:“繼續(xù)——”
兩位執(zhí)行者揮動淬魂鞭的手臂都僵了。
她這個受罰的人,卻像是睡了一場懶覺......
按照淬魂宮的規(guī)矩,每五百鞭過后,就會換新的執(zhí)行者上來。
因為五百鞭是執(zhí)行者的極限,再打下去的淬魂鞭,便沒了精力有限時的水準。
簡意賅的說來,就是會縮水的意思。
新的兩位執(zhí)行者,雄赳赳氣昂昂的接過淬魂鞭。
“啪!”
“第五百零一鞭。”
楚月承鞭的剎那,眼前火光交錯,眼神的注意力卻在稻草木偶的上面。
第五......長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