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緩慢地睜開了明亮的眼眸。
“葉姑娘,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我都是半只腳踩進(jìn)棺材里了,也想安享晚年?!蔽盒敛蟮卣f。
“把你身上凌寒夜氏的血液,給我?!背抡f道。
魏辛伯目光閃躲,“那一瓶血液,已經(jīng)用在百禁無生陣了。”
“很好?!?
楚月了然于心,輕挑眉梢:“譚將軍,把他拖下去砍了?!?
還不等譚宗把魏辛伯拖走,灰頭土臉的魏辛伯就將最后一瓶血液取出,顫顫巍巍且極盡不舍的遞給了楚月。
楚月收下血瓶,腦海里閃過夜罌倔強(qiáng)的小臉和固執(zhí)的眼神,唇邊悄然綻入了一抹清淺的笑容。
譚宗如石獅雕塑般立在楚月的身側(cè),望向女孩的眼睛里,是深深的震撼。
從葉楚月利用人性離間碧水柔夫妻,致使碧水柔道出凌寒血瓶出自于魏辛伯。
再從蛛絲馬跡中,找尋凌寒一族和路瓊的關(guān)系。
可謂是草蛇灰線,細(xì)入無間!
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為營,從此誰敢說圣域的域后,只有魯莽無狀的匹夫之勇?
“葉姑娘,老朽我求你了,放過我吧?!蔽盒敛纯嗟卣f。
楚月指腹摩挲著血瓶的紋路,眼底氤氳出猩紅的血霧,低聲問:“這些年,你一直在喝凌寒一族武者的血液?”
血瓶里,只有一半的血液。
而魏辛伯說話之際有的血腥味,只怕是因?yàn)榉昧肆韬骸?
魏辛伯身子抖了下,目光閃爍不定,不敢與楚月對視。
楚月輕嗤了一聲,起身朝地牢外走去,譚宗緊跟其后,問:“葉姑娘,魏辛伯要如何處置?”
楚月慢步往前走去,面無表情,不動(dòng)聲色地道:“按原計(jì)劃誅殺,路瓊肯定會(huì)來查看他的尸體,這樣也能讓路瓊高枕無憂?!?
只有路瓊放松懈怠,她才能給以致命一擊!
聞,譚宗看著楚月的背影,心底陡然衍生出了欽佩以外的深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