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莘伯癱坐在楚月的面前,強遏制心內的驚惶,故作沉穩(wěn)鎮(zhèn)定地說。
“是......嗎?”
楚月唇角微揚,輕笑了一聲,驀地一條長腿幽幽抬起,軟靴踩在了魏辛伯的肩胛骨上,戲謔地說:“路瓊帶郁司冥去鬼月殿拍賣,看似是與冥域太子合作,其實是因為你吧?!?
魏辛伯慌張不已,心臟七上八下地跳動,楚月所說的話,每一道音都像是催命符般,一針見血,硬生生挖開了塵封之下的血淋漓。
“眾所周知,路瓊與冥域太子交好,冥域太子癖好特殊,酷愛半妖,但郁司冥一直都關在神玄學院,路瓊以冥域太子之名,帶郁司冥來,實則是想和你偷天換柱,把郁司冥拍下?!?
“你喜郁司冥的皮囊,路瓊要的卻是一個人霸占郁司冥背后有關于百鬼之森的秘密?!?
“而這一切,都會掩蓋在清遠宗和罪惡門的屠戮之下,讓世人都以為郁司冥死了,抹除掉他的痕跡,你和路瓊便可肆意妄為?!?
“但你們沒想到,兩宗罪孽昭然若揭,再是深謀遠慮也有失敗的一天?!?
楚月放下長腿,緩緩俯身,玉手卻如鋼鐵,迅猛擒住了正在往后挪動的魏辛伯的下頜,眸色狠戾,嗓音發(fā)?。骸斑@些年,你和路瓊所做的壞事,也絕不會只有這些。”
魏莘伯驚恐萬分,想要逃,卻在少女的桎梏之中無法掙脫。
猶如被死神注視般,魏辛伯驚出了滿背的冷汗。
旁側,譚宗訝然地看了眼楚月。
“魏辛伯,路瓊已經(jīng)放棄你了。”
楚月冷笑道:“就算我此刻把你放出去,你覺得路瓊還會信任你嗎?她只會趕盡殺絕,讓你消失在世上?!?
楚月的話,一點一點的瓦解了魏辛伯的精神。
魏辛伯散著白發(fā)坐在地上,滿身頹廢的喪氣,好一陣,才自嘲地笑:“路瓊聰明一世,遲早會敗在你這個丫頭的手上,說吧,你想要知道什么,不過路瓊做事小心謹慎,不會留下把柄?!?
“告訴我,夜罌是不是凌寒一族的遺孤?”楚月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