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簡直就是天賜的羈絆。
而龍子蘅看著楚月的眼神,就像是山林里的野狼望著滴油的大肥肉。
小狐貍蜷在楚月肩上,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如寶劍出鞘,惡狠狠地瞪著不知好歹的龍子蘅。
龍子蘅朝他一笑,“還是狐相懂我。”
小狐貍:“?!?
他懂什么了?
他怎么不知道?
“岳姑娘,你放心,《彼岸圣花》之事,子蘅絕不外傳,如違此誓……當(dāng)娶不到月族公主!”
龍子蘅滿目真摯赤誠地望著楚月,體內(nèi)的血液沸騰,只等著大干一場,驚艷這人世間,好青史留名,做個后無來者的龍。
他越想越是激動,大半夜的又開始查看血鬼人族禁制陣法的不足之處了。
那等賣命辛勤的程度,饒是慕臨風(fēng)這些本族人都嘆為觀止。
楚月望著龍子蘅忙前忙后的身影,嘆道:“子蘅還真像是我族的編外人員?!?
“編外人員?那是什么?”龍子蘅問。
“血鬼人族,客卿?!?
“客卿?”
龍子蘅擰著眉猶豫了。
他一個云霄之龍,第三隊長,做血鬼人族的客卿算是違反了總處的規(guī)定。
猶豫糾結(jié)半晌的他,湊過來,低聲囁喏:“客卿之事,切莫大肆炫耀?!?
楚月一副我懂的表情,龍子蘅便又去忙人屠宮的建設(shè)和未來之憧憬了。
見慕臨風(fēng)幾個還在偷懶,便吆喝著,“快過來忙活,火燒眉睫之事焉能松懈?仙武七殺兩大天的戰(zhàn)斗,還沒讓你們汲取教訓(xùn)嗎?”
慕臨風(fēng):“………”這肚子還沒填飽呢哪來的力氣干活。
慕臣海:“………”究竟他們是血鬼,還是這龍子蘅是……
人屠宮有了龍子蘅倒是熱鬧。
楚月回到住處,翻開了《彼岸圣花》這本書。
她相信,此書出現(xiàn)在人屠宮外,定不會是偶然那么簡單。
小狐貍像蜷起的貓兒般,趴在了她的枕側(cè),懶懶地看了眼《彼岸圣花》。
“能盜此書的人,必然和神算一族有關(guān),若非神算族,難以靠近此書?!?
“神算師?”
“當(dāng)年封存此書的人,便是上古夏氏一族的神算師,歸一大師。”
楚月聞聲,斂起神色,半垂著眼皮往下看。
《彼岸》記載著和圣花有關(guān)的一切。
而她,當(dāng)年賴以彼岸圣花,由兩個母親共同孕育出新生。
從大楚到藍星再到此刻,與其說是兩世,倒不如說是她的一生。
只是她曾破碎過,也重組過,數(shù)次后才有如今的她。
不是從廢墟里開出的花。
是從灰燼里覺醒的獅子。
“夏山……”
楚月想到了一個在記憶深處的故人。
夏山合該在下界,天梯和總處都無夏山的痕跡。
常人根本不敢想象一個帝域之人,能悄無聲息來到上界,還盜走了諸天萬道存放的書。
但那人若是夏山師兄的話,她信——
“只是夏山師兄若出現(xiàn),為何不肯露面?”
楚月自自語,半會便已釋懷,“或許,他有自己的考量吧?!?
她翻動《彼岸》,專心看書,看到某頁的某句話時,卻是暗暗一驚。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