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淡然地開了口,“姑娘,我哥長得丑了些,但為人老實,可否給你填個房?孩子雖在龍吟,父親卻在下界,孩子沒有父愛是萬萬不可的,一個爹也是爹,兩個豈不妙哉?”
錢玉瑤說得一本正經(jīng)。
楚月:“………”
素日里巧舌如簧的她,看著少女滿眼期許的模樣,竟只有一個無以對了。
還處于震驚之中的季陽,臉色瞬間黑沉了下去。
錢玉瑤那阿兄,若是有半分老實,他能把自己的腦袋剁了。
云蕓合上小本子,
淡然說道:“錢姑娘,若是令兄有意的話,可以先交付定金,且去后面排隊,到時候有機會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錢玉瑤與之對視,沉默良久,一口氣堵在胸腔上不去也下不來,半晌過去,才底氣不足的憋出了一句“感情的事,怎能用錢來衡量?!?
“此地危險,先走吧?!?
楚月打斷了這有些糟糕的話題,掩下月玨消失的惆悵緩緩轉(zhuǎn)身,暗嘆神農(nóng)之力不能勘測元神和顱腔,否則定想收費幫錢玉瑤看看腦子的完整性。
三人都下意識地跟在了楚月的身后。
讓季陽和云蕓匪夷所思的是——
一路上,錢玉瑤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與先前似是判若兩人。
不是對楚月噓寒問暖,就是變著法找楚月請教修行和武學方面的問題。
涼了加衣。
熱了扇風。
趕上長工了都。
停頓休整時,季陽湊到云蕓的身邊,嘆道:“這錢家小姐,是傳送的時候,符文陣沒把她的記憶和憤怒傳送過來嗎?”
“月族之公主,足以讓她傾心?!痹剖|落筆抬眸,淡聲道。
季陽搖了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拜高踩低,當真是現(xiàn)實。”
“她,不算壞。”
云蕓說完,便繼續(xù)畫。
季陽好奇不已。
同一個人。
畫這么多回,當真不膩嗎?
……
一行四人很快就休整完畢,繼續(xù)前行觀察王宮,并提防傳送之人的出現(xiàn)。
錢玉瑤在楚月耳邊喋喋不休。
“葉姑娘,你放心,月族公主之事,我定不會說出去?!?
“據(jù)說,那大楚還四處散謠,說楚南音是月族的公主,上界有不少修行之人都信了呢。”
“葉姑娘,你說說看,這些人的腦子是干什么吃的?!?
“噗嗤——”剛喝完一口水的季陽直接噴了出來。
云蕓面無表情,卻動作利落麻溜地收起了自己滿是阿姐的小本本。
錢玉瑤瞪了眼季陽,而后還想在楚月耳邊說著些讓楚月頭疼不已的無聊之話。
恰逢此時,前方迎面走來了一行人,說是冤家路窄也不為過。
“葉姑娘,又碰面了,你我二人倒是有緣。”
陸佳人皮笑肉不笑,端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離。
陸佳人的身邊還有錢家的長子錢燿舵,以及幾個戴著紗帽的陌路修行者。
“確實有緣?!背禄氐迷频L輕。
“玉瑤,過來。”錢燿舵看見自家妹妹,當即便道。
且在看向楚月之時,以冷傲的高高在上姿態(tài)說道:“玉瑤為人仗義,護了姑娘一程,若姑娘害怕危險,可跟著一起。”
錢玉瑤驀地瞪大了眼睛。
葉姑娘都成月族公主了。
她這阿兄還擱這犯蠢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