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好啊?!?
楚月扯唇費(fèi)力的笑了笑,忽而發(fā)覺有些不對,朝四周看了過去,烏泱泱的士兵們都在對她行“注目禮”。
楚月:“......”這運(yùn)氣未免也太差了些。
她和抱枕只顧著活命,又因先前那一戰(zhàn)耗盡了許多的精力,逃時略顯匆忙。
單純用羽翼沿著封印破碎的地方?jīng)_出地面要承受封印破碎帶來的超高壓強(qiáng)。
即便她有心攔截,抱枕還是把她的壓強(qiáng)都承受了去,故而與她降落的地方有些不同。
相當(dāng)于他們都是從地底彈出來的,至于彈飛后的降落地方,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誰也不知。
壓強(qiáng)越大的,離帝軍司祈福山就會越遠(yuǎn)。
“楚帝,你休息好了?”沐鳳鳴問。
楚月眸光一閃,便道:“休息好了?!?
沐鳳鳴朝她伸出了手。
楚月望著小姨戴著手套的手掌,旋即把手放在沐鳳鳴的掌心。
沐鳳鳴稍稍一個用力,便將她拉了起來。
只握手的瞬間,沐鳳鳴都察覺到楚月體內(nèi)氣息紊亂,元力枯竭,仙根、丹田都在收縮顫抖,這是戰(zhàn)后的跡象。神廟之戰(zhàn),小家伙的武體氣息都沒紊亂至此,她在鬼皇墓地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又遇到了怎樣的對手。
她默不作聲的把體內(nèi)余力渡給楚月,并冷淡漠然的看向諸多將士們,說:
“楚帝正在閉關(guān)休養(yǎng),調(diào)整疲憊不堪于超重負(fù)荷的武體,但她身為五部之主的楚帝,在閉關(guān)之時得知鬼皇封印破碎的消息,竟激動如斯,不顧自身的安危,只為來當(dāng)眾將士們的表率。若人人都如楚帝這般,我帝域還怕它虛空地鬼嗎?不怕!”
沐鳳鳴說得一本正經(jīng),楚月卻是有些許的心虛。
她雖為家國而戰(zhàn),倒也沒正義浩然到這種讓人欽佩的地步。
但現(xiàn)如今騎虎難下,她不得不在無數(shù)將士們敬重的目光之中,硬著頭皮接下小姨所賜的沉重的頭銜。
“楚帝!”
“楚帝!”
士兵們整齊統(tǒng)一的振臂高呼,是這黑夜里的唯一的希望。
楚月聽得頭皮發(fā)麻。
沐鳳鳴揮了揮手,“諸位,就按照本將先前所說的部署,去鎮(zhèn)守住五個擁有虛空之門的地方?!?
“是!”士兵們深夜行動,只為保家衛(wèi)國。
待人群走后,老伯公等家人們瞬間圍了上來,俱都是憂心忡忡的噓寒問暖。
這會兒,一道詭異的聲音,從煙霧彌漫的深坑之地傳出:“楚......咳......咳咳咳咳......楚爹。”
卻見一人灰頭土臉的出了深坑,被煙霧嗆的劇烈咳嗽,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人鬼蛇神,用極力睜開的眼睛縫里看到楚月的身影就貼了過去。
“嚇?biāo)乐鶎毩??!?
陳天柱揉揉摔疼的屁股,吸了吸鼻子,茫茫然的朝身上看去,見腰間的初雪刀還在便松了口氣。
眾人:“......”
就去了這么會兒,連兒子都有了?
還是這么大的一個好大兒?
雖說乍眼看去有點(diǎn)磕磣,但本著愛屋及烏的想法,眾人都在醞釀自己的憐愛之情。
楚月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這位是我的護(hù)法,伊陳天柱,算是個故人,至于楚爹的稱號,源自于他對我的崇拜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絕,月兒實(shí)在是盛情難卻。”
陳天柱:“......”
“原是這般?!崩喜认榈牟[起眼睛,問:“墨寒那孩子呢?”
“隨后便會出來?!背抡f道。
聞,眾人這才放心了下來。
楚月被家人圍得密不透風(fēng)。
她抬起眼簾,清眸望向了葉無邪,浮現(xiàn)起絲絲笑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