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盯著花月痕的眼睛看:“花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jīng)不是你所認識的我了,那個人,或許早已死在了過去的某一日?!?
花月痕對原主的感情太重,執(zhí)念太深。
猶豫再三,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明白好。
否則耽誤花月痕半生,也并非好事。
“我知道。”
花月痕摘去了楚月發(fā)間的一片落葉:“謝謝你,為她洗去了所有的污穢,讓這個名字,可以堂堂正正的出現(xiàn)在世上?!?
他不是在守著眼前之人。
他守著的,是早已逝去的一縷孤魂。
他知道。
早便知道。
楚月無比震撼地望著風輕云淡的花月痕。
曙光照亮的剎那,花月痕背上行囊,離開了古老的府邸。
燕南姬等人亦已離去。
楚月坐回桌前,將剩下的酒水,俱都喝光。
一覺,睡到了第三日的晌午。
楚月醒來之際,頓時想起了要去軍機處報到上任之事,匆匆換上一襲紅衣,暴掠了出去。
軍機處,位于城南,靠近皇室宮殿的地方。
方圓五十里地,普通平民未經(jīng)準許,都不得靠近。
軍機處大門,緊緊閉上,門外站著兩名剛烈的守衛(wèi)。
楚月踏上臺階之時,韓家貴子韓謹剛好走下馬車。
“葉小姐?!?
韓謹彬彬有禮,“正午已過,軍機大門不會再開,葉姑娘來晚了。韓某亦是軍機處的人,可邀請葉姑娘與我從側門走過。若葉姑娘單獨走側門的話,也不會開門的。”
韓謹身后,還跟著紀卿和幾個紈绔的公子。
紀卿和弱弱地說:“韓兄,我看啊,你就是太好心了,就怕狗咬呂洞賓,有人不識好人心,殊不知這走側門,都算是抬舉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