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芷捧著百年烈酒,望著楚月和父親的背影,淺淺一笑:“都說嫁夫當如葉三爺,我當是,巾幗者,葉楚月?!?
“小姐,你這白綾......”
婢女皺了皺眉。
“此戰(zhàn)若勝,我與將軍同飲此酒?!?
拓跋芷閉眼感受了一陣風,才睜開澄澈的眼,一字一字如流水:“若敗,我便死于這三尺白綾,亦不為敵軍俘虜?!?
“小姐......”
婢女眼眶通紅。
“去取我的琴來吧,我為東籬城主之女,應助葉將軍一臂之力?!蓖匕宪频?。
“是,奴婢這就去取?!?
拓跋芷滿眼笑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她看向楚月漸行漸遠的方向,修長白凈的指骨,輕捧著百年老酒。
......
與此同時,狼煙密如風暴,敵軍號角尤其的刺耳。
城西軍隊士兵,嚴陣以待。
狂風怒吼,百姓們在家中祈禱。
城西古門外,多了幾方奢華的轎輦。
其中一方黑色轎輦之上,四周掛著灰色的帷幔。
坐在帷幔里面的人,穿戴大炎王朝正將的甲胄,佩戴著被授勛榮光的勛章。
謝子默他看了眼緊閉的城門,視線上移,望向了城墻之上,獰聲道:“爾等已是窮弩之末,甕中之鱉,還要垂死掙扎嗎?讓你們的葉楚月滾出來,她若給吾王磕三個響頭,由我軍士兵享受一番,說不定吾王高興仁慈了,放爾等彘犬一條生路。怎么?還不見葉楚月身影,竟想不到這聞名諸侯國,響徹五湖四海的葉三爺,竟也有臨陣脫逃怕的一天?!?
說到最后,謝子默仰頭發(fā)出了夸張的聲音。
四周的士兵們,一同大笑出聲。
笑聲里,盡是嘲諷。
謝子默緊咬著牙,滿面猙獰扭曲,陰翳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城墻之上。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鎮(zhèn)妖臺玄祭之事。
葉楚月分明知曉妖冢西北,都是上好的機緣,卻不肯告訴他。
他那么死心塌地的跟著她,葉楚月卻害他沒能傳承到獸靈機緣!
若葉楚月早早告知于他,他又怎么會誤入晏紅鳶那群人的隊伍里。
后來,葉楚月拍拍屁股,去戰(zhàn)爭學院當那風光無限的葉長老了。
她身后的那一群人,都得到了羨煞旁人的獸靈機緣,成為武道高手,指日可待。
而他,被遺棄在神玄,既不被晏紅鳶那群人看上,又被葉薰兒之流排擠針對。
他活的像是一個笑話。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該死的葉楚月所賜?。?
他謝子默,原有大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