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低聲哽咽:“這些日子,我目送一個又一個的人死于戰(zhàn)爭,還得再送我大哥一程,是我太弱了嗎?弱者,就活該被踐踏,被欺辱,被折磨嗎?”
“不是你太弱,是壞人太壞。”
楚月安慰地說道:“老蕭,抱歉,我來晚了?!?
蕭染抬起頭來望著她,兩行淚水沿著桃花眸往下流:“該說抱歉的不是你,是那群泯滅人性泯滅的畜生,老楚,如今的神武,比你想象的更危險,大哥已經(jīng)走了,我不愿再失去你們?nèi)魏我粋€了?!?
“我知道,放心吧?!?
楚月抬手鄭重地在蕭染的肩膀拍了拍,“這件事對小離的打擊也很大,我們既來神武,敵軍和我們,總歸要死一個的。”
她蒼涼地笑了笑。
雖是這般說,但心知肚明,這一戰(zhàn)太玄了。
背后所牽扯的勢力,難以想象。
虛空,是這片大陸武者人人都惶恐的存在。
但九萬年的相安無事,如今卻有虛空異獸的軍隊出現(xiàn)的,太不合常理了。
至于邪王所說的提親,也算是彼此之間的博弈。
楚月初來東籬,自要摸清情況,面對這樣的大軍,得需要個緩沖的時間。
邪王之所以拖延兩日,只怕是適才見她,忌憚于朱雀。
若被對方知曉朱雀曾受重傷,在鐵鏈的桎梏之下消減了許多力量,只怕也拖不來這兩日的時間。
楚月緩慢地從階梯站了起來,立在城墻,看向城內(nèi),輕吸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任重而道遠。
“諸位少將何在!”
楚月大聲喝道。
“末將蕭懷罡在!”
“末將武國安在!”
“末將魏芳洲......”
“......”
十九少將,單膝跪地,說完全部的名字,便抱拳異口同聲地道:“見過小主子!”
“鎮(zhèn)北十九少將歸位,鎮(zhèn)北軍重振旗鼓,還望諸位與我誓死守東籬,半寸不讓!”楚月鏗鏘道。
“誓死守東籬,半寸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