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害怕沐鳳鳴?”神無蹤挑眉,戲謔地說。
慕笙如被雷霆擊打,身子顫了下,猛地瞪向神無蹤,片刻才冷靜下來。
慕笙故作鎮(zhèn)定的重新執(zhí)起了狼毫筆,在風(fēng)雪之中抄寫普度眾生的佛經(jīng),聲音平緩的顧左右而它:“我在擔(dān)心,沐鳳鳴日后會成為我們路上的障礙,她本是帝軍司前程似錦的名將,上那武道巔也只是時間問題,若被葉楚月這個臟東西給玷污了,只怕......這武道,難以容下一個她了。”
“你想一網(wǎng)打盡?”神無蹤反問。
“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后患?!?
慕笙緩緩抬眸,“否則,禍患無窮?!?
神無蹤仔細盯著她的眼睛,半晌,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問:“慕笙,你有母親嗎?”
慕笙皺了皺眉,一副吃了死老鼠般的難看表情,不懂神無蹤下何意。
“這是那孩子問我的?!?
神無蹤一屁股坐在了慕笙面前的石桌上,“據(jù)我所知,你的母親已經(jīng)在青音寺很多年了,未曾見你擔(dān)心過她?!?
慕笙握筆的手緊攥成拳,干裂的手背,青筋隱隱暴起。
青音寺,懷傾大師。
這老不死的乃至于慕府上下的眼里都只有慕傾凰!
哪怕慕傾凰死絕了!也只有慕傾凰!
她慕笙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
族人都在懷傾,可曾賜予過她溫暖?
“啪嗒!”
慕笙生生地折斷了抄寫佛經(jīng)的狼毫筆,一揮手,泛黃的紙灑在了風(fēng)雪之中。
“半死之人,何必擔(dān)心?”
慕笙滿面森寒,語氣冷了幾分,“神無蹤,你似乎對葉楚月很關(guān)心,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人啊,還是不要走錯了道,若誤入歧途,便是一條死路?!?
神無蹤高揚起眉,腦海里卻想起了那女孩滿面決然和堅毅的話。
分明是以卵擊石,但不知為何,他想看一看,這孩子的未來,是否會發(fā)生奇跡。
“神玄有動靜了嗎?”沉吟了好半晌,慕笙越過話茬,問道。
神無蹤回過神來,拿出了一方鳳翎令牌,丟給了慕笙。
“你的爛攤子,上頭都幫你處理了,你還能回神玄高枕無憂的當(dāng)祭司,但你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神無蹤鄙夷地道。
他雖曾越過寒山境,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但他從未虐待任何一個人和野獸。
這女人的心,真如蛇蝎般狠辣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