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做到?”
楚時修跟著一驚。
楚世訣則下意識地看向了雪挽歌。
即便雪挽歌在克制,但眉眼之間,依舊有著難抑的驕傲和自豪。
曾經(jīng),母親也這樣對待過他們,只是葉楚月出現(xiàn)后,便好像只是獨一份,獨留給葉楚月了。
“如若是她,她做得到。”
雪挽歌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心平氣和,“她什么都能做得到。”
“難道她要屠了大楚,她也能做到嗎?”楚云城當即問道。
那日之后,二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但依舊在孩子面前維持著和平,正如這人世間許許多多貌合神離的父母一樣。
“她不會?!毖┩旄枵f:“她不會傷害無辜之人,除非有因果?!?
“挽歌,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有失公允,太過偏頗了嗎?”
楚云城猩紅了雙目。
曾經(jīng)相愛的兩個人,而今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到讓孩子們紛紛側(cè)目。
雪挽歌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看著面目猙獰的楚云城,頓感好笑。
“好了?!?
楚祥頭疼,揉著眉心瞪了眼楚云城,“少說兩句吧,挽歌并無此意,是你想多了。明月確實是個有天份的人,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但現(xiàn)在,讓人不得不深思的是,清遠沐府那頭傳來的消息,冥王并無盜走萬象塔的意思?!?
“也就是說……”
楚世遠眸色幽幽深邃,露出了莫測的笑,聲線低沉且平穩(wěn)。
他看向祖父,頓了頓,“這是一個局,葉楚月做下的局。”
“大概如此,足以見得,明月此人,或許比你我想象的還要聰明。若她來了上界,一身的本事用在對付大楚上,我們不得不防。挽歌,話糙理不糙,大楚不得不擔心。你不是明月一個人的母親,世遠、南音、時修,他們哪個不是你懷胎十月歷經(jīng)艱辛生下來的孩子。一碗水要端平,厚此薄彼不可取?!?
楚祥是個聰明人,知道雪挽歌吃軟不吃硬,犟著來只會把雪挽歌推給葉楚月,倒不如以退為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方才是上上策。
雪挽歌垂下了眼簾,沉默不語。
楚世遠繼而說:“此局,一引二由三迷障,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朝堂之局,三日突破,萬象塔為引,栽贓陷害,坐實了冥王的罪名,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萬象塔拿走不說,還能掩蓋自己的秘密,又能誅殺冥王徹底地立威?!?
話到最后,摸了摸下巴,眼里有著意味深長的笑:
“明月,你想掩蓋的秘密是什么?”
“你拿走萬象塔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什么讓你能夠四階戰(zhàn)宗師呢?!?
“若你能戰(zhàn)宗師……你是否能……”
“開設(shè)講座?”
楚世遠瞇起了眼眸,滿面高深。
雪挽歌的眼皮跳動了下。
楚南音綢緞纏目,穿上了一身寬大的麒麟袍。
那是已故的兄長楚御辰生前所著。
鮮紅的麒麟袍。
華服之上的麒麟獸,祥瑞且又威武。
仿佛隔著萬萬里的路云和月,能將那云都的黑金之龍給活生生地咬死了。
“世遠,你這是何意?”楚祥問道:“你是說,那云烈,是葉楚月?這不可能?!”
楚云城也不再一門心思去針對雪挽歌,“世遠,那云烈的詛咒講座,佛月雙刀,能把李太玄逼到絕路,這當真是一個四階真元能做出來的事?”
“只是個猜測?!背肋h說:“明月此人,太過于難纏,成為她的對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難道,要成為家人嗎?”楚南音問。
她的聲音很輕,很低,透著一股竭力隱忍的幽怨。
“那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