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身穿青色蟒袍的男人不怒自威,聲如洪鐘,中氣十足,不悅地望著失態(tài)的紫苑弟子。
隨即,繼而不忿地道:“原來的戰(zhàn)爭學院,是他人所不及的,弟子風骨,亦可笑傲群雄的,在凌天危矣時,戰(zhàn)爭學院第一任院長曾說出‘血不流干,誓不休戰(zhàn)’的豪,今不如昔,英雄之地成牛馬窩,真叫人唏噓啊?!?
開口說話者,肩佩天府王室皇族勛章,乃是葉薰兒如今未婚夫周御的父親,王室的永定侯!
永定侯看了眼風采過人身姿綽約的葉薰兒,頗為滿意。
而且還能借此去拉攏北洲慕府得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北境王接過永定侯的話茬:“是啊,戰(zhàn)爭學院每況愈下,衰敗不止,如今,一落千丈,學院弟子這般不堪,還讓那弒父的葉楚月,成為了學院長老和總司,最后養(yǎng)出了個棄權(quán)之流!”
永定侯揮了揮袖,沉悶地哼了聲:“聽說武祖很看重那位離經(jīng)叛道的葉長老?”
“離經(jīng)叛道?試問永定侯,何來的離經(jīng)叛道?”
武祖開口反問。
“眾所周知,還需要一一列明嗎?”
永定侯冷笑:“凌天奉孝為先,她卻做出弒父的驚人之舉。凌天武者向來尊師重道,她卻得神玄好處卻離院而去,這樁樁件件,莫不是小侯冤枉了她?”
武祖沉默了會兒,才道:“周君,你既說她弒父,可知她父親靠其母平步青云,卻在其母逝世娶她人為妻,卻在葉楚月危難之際不聞不問與其斷絕關系,私吞其母鎮(zhèn)北侯的財產(chǎn),既無父,又何來弒父之說?”
永定侯只覺得武祖強詞奪理,但身為王室的侯爺,也不好與武祖針尖對麥芒。
武祖又道:“凌天武者確實尊師重道,尊有德之師,重有任之道,再問周君,是那挖掉葉楚月武根廢其丹田的神玄五長老有德,還是過河拆橋要強行奪走葉楚月機緣的神玄諸君有義?”
永定侯被堵得啞口無,一張臉已然鐵青到了極點。
“周君,你既為王室侯爺,就不該與那市井里的長舌婦人那般?!?
武祖神色如常,氣定神閑,輕呷一口侍女遞來的溫茶。
瞧見吃癟到面色黑如鍋底的永定侯,武祖雖面上鎮(zhèn)定,心里卻愉悅得很。
還尋思著定要要好好記上一筆,找夜帝尊去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