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糧養(yǎng)的,真的是喪盡天良。好像他們都不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一樣?!毙烫烀髋R道。
“刑科,你有沒想過,像沙皮狗他們這樣成幫成勢。如果沒有一片這樣的土,長不出來他們這種歪嘴的苗。”易鳴沉聲道。
電話那邊,刑天明突然卡住,沉默了下去。
他懂易鳴這樣說的意思是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后,刑天明才無奈的嘆道:“大師,我們刑罪科太小了。而且,我們……只能拔掉像沙皮狗這樣的野草,翻土鏟園子的大事,不是我能管的?!?
易鳴道:“刑科,有些事,一旦卷進來,總是要碰一碰的。刑罪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卷進來了,你就是想躲,估計也很難躲的掉。除非你昧著良心,將沙皮狗他們這樣的人都放了?!?
易鳴說的很平靜,但刑天明卻聽的額頭冒汗,心臟一陣亂跳。
刑天明有種強烈的預感,閉上眼睛當全世界天黑的日子,好像要過到頭了。
“沙皮狗有沒有招認,仁愛醫(yī)院那個把事,背后指使的人是誰?”易鳴問道。
“大師,我今天找你,就是要說這個事。”刑天明平了平劇烈跳動著的心臟道:“沙皮狗確實是受人指使的。這個指使他的人叫楊得財?!?
“我立即連夜帶著科里的兄弟,趕到楊得財家,準備抓捕。結果……”
易鳴聽的眼睛微微一瞇:“看來,這個楊得財,已經(jīng)被人滅口了?”五8○
刑天明深深且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是的。沙皮狗和楊得財是單線聯(lián)系,楊得財一沒,所有的線索到這兒就全斷了。對伙的反應快的不正常,對我們的情況,也掌握的非常清楚?!?
易鳴不動聲色的問:“那接下來,刑科你打算怎么做?”
“拿沙皮狗這幫人先解解我的心頭恨!不然,憋的慌!”刑天明道。
“也好。你先在沙皮狗的身上,再挖挖看,或者還有些藏的比較深的東西沒挖出來?!?
“科里的兄弟,正在盤他們。這次不把這些人的屎都盤出來,老子就不姓刑!”刑天明的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沒地方發(fā)。
兩人掛斷了電話后,易鳴將手機還給了李云天。
李云天接過手機,嘆道:“像沙皮狗他們這樣的人,對社會危害太大了?!?
易鳴卻道:“叔,你想過另外一個問題沒?”
李云天抬眼,疑惑的問道:“什么?”
“為什么在二區(qū),普惠膠囊沒出現(xiàn)時,沐氏藥業(yè)集團的三清液幾乎能霸占了所有的醫(yī)院?”
從沙皮狗一下子跳到沐氏藥業(yè)集團,跨度有點大,李云天怔了一下。
但他腦子立即就轉(zhuǎn)過彎。
他和沐天豪是結拜過的老兄弟,當然知道沐天豪是怎樣的人。
為了目的,只要能上的手段,沐天豪肯定都會上。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jù)。”李云天回過神,說道:“三清液霸占二區(qū)的過程里,肯定也有不少人跟沐天豪碰過,很明顯沐天豪贏了。”
易鳴點頭道:“叔,這個過程,必定大戰(zhàn)小戰(zhàn)打了很多,有不少人會傾家蕩產(chǎn)。像沙皮狗他們這些人的價值,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李云天沉默了。
他非常清楚,大凡只要想吃獨食的人或者公司,僅靠明面上正規(guī)的手段,肯定不夠。
你不用歪的,別人會用。用沙皮狗這些人,有時候效果會出奇的好。
這就是事實!
在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每一分錢上面,都沾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