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見我重傷被廢了,她竟然變得如此尖酸刻薄、面目猙獰。
或許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世態(tài)炎涼,人性善變,也不過如此。”
哪怕被整個凌江城的人嘲笑、挖苦,楚青云都不會在乎。
可徐鳳儀是他的準丈母娘,曾經待他如貴賓,如今卻對他奚落嘲諷,落井下石。
縱然他的心境再沉穩(wěn),也不禁生出一絲失望和憤懣。
見楚青云愣在原地,還不愿意離開,徐鳳儀繼續(xù)說道:“楚青云,你曾是凌江城第一天才,也定然是聰明人。
既然你清楚自身的處境,就應該有自知之明。
你和泠兒,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你注定是泥地中的雜草,路旁的塵埃,微不足道。
而泠兒……她已在三日之前結束閉關,成功覺醒了水月道體!
以她的天賦和資質,將來必定如九天明月般耀眼,登臨道宮之境絕不在話下。
而且,泠兒已經被乾國三宗之一的秋水宗看中。
不久后便要拜在長老慕容月的座下,成為她的關門弟子。
現(xiàn)在的你,給泠兒提鞋都不配!”
聽到這個消息時,楚青云壓下心中的怒意,眼中閃過一抹欣慰,替江月泠感到高興。
“泠兒能覺醒水月道體,將來前途無量,確實可喜可賀?!?
徐鳳儀的表情和眼神更加鄙夷,身軀微微前傾,釋放出無形的壓力。
“楚青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我奉勸你,最好打消不切實際的幻想,認清現(xiàn)實。
你和泠兒的婚約,已經沒有意義,我們江家絕不會認可這份婚約!
以泠兒如今的資質和身份,只有王孫貴胄、三大宗門的真?zhèn)魈祢湶拍芘涞蒙纤?
為了她的前途和名譽,我希望你識趣點,不要自取其辱!
從今天起,你和泠兒再無關系,你也不準再糾纏她!”
“夫人說完了?”楚青云挑了挑眉頭,終于從袖中取出了婚書。
“江夫人,我與泠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也有生死相扶之誼。
聽聞她覺醒水月道體,我真誠為她高興,這是她的機遇和造化。
我原本不想拖累她,也不想耽誤她的前程。
我今天來江家,本就是來退婚的!”
說到這里時,楚青云露出了揶揄的冷笑,話鋒一轉。
“不過,江夫人如此尖酸刻薄,將我貶的一文不值,實在令人寒心。
所以……我改主意了!
這個婚,我不退了!
你覺得我是雜草也好,爛泥也罷,婚書在我手中,只要我不退婚,你女兒就必須嫁給我!
你還想攀高枝,找乾國三宗的真?zhèn)魈祢湲斉觯?
呵呵……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什么?!”徐鳳儀愣住了,雙眼死死盯著楚青云,臉色變得無比羞惱!
同時,她還有些后悔。
早知道楚青云是來退婚的,她肯定不敢當面羞辱對方,一定會好聚好散。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楚青云!你這個小畜生,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你是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
徐鳳儀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楚青云怒罵道。
楚青云滿臉不屑的反唇相譏:“我也沒想到,向來雍容端莊的江夫人,竟然是個尖酸刻薄的勢利眼!”
徐鳳儀更加怒不可遏,只覺得胸腔內氣血翻涌,頭暈腦脹。
“楚青云!今天你不交出婚書,休想走出江家!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徐鳳儀一聲令下,立刻有四名持刀的護衛(wèi)沖進花廳,將楚青云團團圍住。
面對四把寒光閃爍的刀刃,楚青云卻毫無懼色。
他不疾不徐地收起婚書,笑著對徐鳳儀說道:“江夫人,我與泠兒兩情相悅,并立下了山盟海誓,你休想棒打鴛鴦、拆散我們!
婚書,我是不可能交的。
你女兒,我娶定了!”
說罷,他無視了四個護衛(wèi),轉身就要離開花廳。
“混賬,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徐鳳儀的肺都要氣炸了,騰地站起來,喘著粗氣地下令道:“動手!快拿下他!”
四個護衛(wèi)不再猶豫,連忙揮動佩刀,砍向楚青云的手腳。
但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卷入花廳。
一道白色倩影飛掠數(shù)丈,出現(xiàn)在楚青云身旁。
她纖纖素手一揮,便彈開了四把刀刃。
“叮叮?!?
四個護衛(wèi)被震退幾步,手中的佩刀也紛紛掉落在地上。
徐鳳儀和楚青云的目光,立刻落在了白色身影上。
這是個身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約莫二八年華。
她身材窈窕,面容絕美,渾身散發(fā)著清冷高貴的氣息,宛若天上皎月。
她的五官精致絕倫,柳葉雙眉下,是一雙宛若燦星的清澈眸子。
一頭如瀑的烏黑長發(fā)垂至腰間,只用一根素雅的發(fā)帶系著,更添幾分飄逸靈動之氣。
毫無疑問,她正是凌江城第一美人,楚青云的未婚妻,江月泠。
“娘!青云哥哥登門拜訪,有禮有節(jié),您怎能如此指責、羞辱他?”
江月泠的俏臉上滿是怒意,眼神失望的盯著徐鳳儀。
“我與青云哥哥相識相知十三年,不僅情投意合,還立下山盟海誓,此生不渝。
青云哥哥更是助我修行、不遺余力,四年前還曾救我一命,自己險些喪命!
自我與青云哥哥締結婚約以來,楚家也明里暗里幫助江家,才讓我們江家的財勢大有提升……
娘,我真的難以相信,您竟會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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