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尊敬,也沒有卑微,就像是最簡單的問候。
“兩位長老客氣了?!彼究照且彩强蜌獾谋囟Y。
“司空掌教,我們雖非同門,但卻也算同根,不知你與諸位掌教有何恩怨,不妨說出來聽聽,若是可以,就翻過這次恩怨,千萬不要傷了和氣?!逼渲幸晃婚L老說道。
這位長老很聰明,他知道黑蟒寨主所說之話,未必不可信,所以他是在問司空摘星,事情的經(jīng)過。
“我司空摘星的人品,相信兩位長老應(yīng)該清楚,若不是黑蟒寨主,一再出羞辱于我,我之弟子也不會(huì)辱罵于他?!?
“不管誰是誰非,弟子畢竟是小輩,辱罵黑蟒寨主本是他的不對(duì),可黑蟒寨主竟失了身份,對(duì)我之弟子動(dòng)起了殺念,想要當(dāng)著我的面,置我之弟子于死地,身為南林之主,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才出手傷了黑蟒寨主?!?
“至于,我讓諸位掌教對(duì)我下跪認(rèn)錯(cuò)一事,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他們倒的確是跪了,錯(cuò)也的確是認(rèn)了,可明明是自行之舉,我并沒威逼,我真想不明白,他們?yōu)楹我绱苏_陷于我。”
“也許是我南林多年失勢(shì),并且一年不如一年,所有人都覺得我南林好欺負(fù)吧?!闭f到此處,司空摘星苦笑一聲,嘆息著搖了搖頭。
“司空前輩所說極是,這一切都是黑蟒寨主自找的。”突然,人群之中,有人高呼一聲。
“誰喊的?話可不能亂說,屁可不能亂放,誰想亂出頭,有種就站出來?!币娋褂腥颂嫠究照钦f話,黑蟒寨主勃然大怒。
因?yàn)閰⑿怯^不是傻子,哪怕自己與參星觀已有關(guān)聯(lián),可假如是他不對(duì)在先,理虧太多,那參星觀也不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幫他。
所以他不能容忍,在這個(gè)關(guān)鍵的時(shí)候,有人幫司空摘星說話。
“是我。”然而,另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如此明顯的威脅下,竟真有一位大漢站了出來,這位大漢皮膚黝黑,修為不弱,不僅有著一品武王的修為,一看就是一個(gè)性情耿直的硬漢。
他不畏懼黑蟒寨主的威脅,而是大聲說道:
“參星觀的諸位長老,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先前南林戰(zhàn)船下落,黑蟒寨主便帶人上前侮辱,司空掌教不理于他,他便變本加厲,越說越難聽,所用辭簡直令人發(fā)指?!?
“莫說是那位年輕人,是司空前輩的弟子,就算換做我等,也是心中窩了一團(tuán)火,替司空前輩感到不值?!?
“沒錯(cuò),這位兄弟說的對(duì),先前的一幕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究竟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
“對(duì),黑蟒寨主,你好歹也是一寨之主,怎么能夠如此不要臉的顛倒是非?”
然而,一層激起千層浪,在那大漢的一番話后,本是安靜的人海,竟然呼喊不斷,一時(shí)之間如同炸開的油鍋,沸騰起來,很多人都開始為司空摘星說話,甚至開始討伐黑蟒寨主。
對(duì)于這種情況,就連參星觀的兩位當(dāng)家長老也感到意外,因?yàn)閲^之人,與青木山無關(guān),本可不趟這道渾水,不管這件閑事,可他們卻管了。
這說明,黑蟒寨主先前一定非常過分,過分到激起了民憤。
所以這一刻,那兩位參星觀的當(dāng)家長老,也是劍眉倒數(shù),一抹怒意由心而生,看向黑蟒寨主,很是嚴(yán)厲的道:“黑蟒寨主,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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