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瞧著暗自發(fā)愣的沈棠毫不客氣嘲諷。
“要不然你怎么會子下不了筆,舞臺的設(shè)計可不是隨意你的心情而來,要是沈小姐沒有真本事,還是早點回家歇著著吧!不要再這里丟人不說,還讓我們一群設(shè)計師陪著你一起丟人?!敝苜荒樕系男σ夂軓埧瘢鎸θ绱说拖碌纳蛱?,自認為找到最好的成就。
對此更沒有把沈棠放在眼里。
對于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沈棠,周倩的臉上是說不的得意,她就是要讓沈棠知道,被人看輕是何種憋屈,讓她也好好感受這種無端痛楚的來意。
沈棠看著手上的畫作,神情并沒有緊張,甚至對于手上的畫作沒有初稿,也一臉的淡然,就好像眼前的這件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一樣。
不過,對于周倩囂張又充滿嘲諷的話,沈棠卻不會慣著她。
“畫稿出圖慢又怎么樣,可以代表一個人的能力?還是說代表一個人的想法,我可不這樣認為?!?
沈棠冷靜拿過畫稿,淡然的看著秀場的“刷刷”聲,抬眸看著周倩的面容,又順勢看向周倩不遠處的畫稿,臉上卻帶著一絲嘲弄,“我也可以這樣認為,在周小姐自認為的出稿快,不過都是一些長久的復(fù)制品,都是復(fù)制品,如何能夠稱得上是佳作?!?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周倩本來還自信在握的笑意,聽到沈棠這話,瞬間僵硬在臉上,彼時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此刻又再度皺成川字,嘴角顫抖的猙獰,出賣了她的不堪。
沈棠不懼她的怒氣,臉上依舊是冷漠的笑容,“怎么?周小姐,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還是說這件事踩到你痛腳了?”
沈棠的一番話讓周圍設(shè)計師本來還刷刷畫畫的手,漠然的那一刻,也僵硬在畫稿上。
彼此設(shè)計師看著手上的畫稿,也有了對自己的一絲懷疑,但神情自然的設(shè)計師,還是依舊畫著手上創(chuàng)作,對于沈棠兩人的對話,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我說的不過是那些算計著復(fù)制品的設(shè)計,對于自己獨特的設(shè)計,自然是有著底氣,不會輕易因為別人的話而觸怒,周小姐不用過于敏感,我有沒有說誰?!?
“設(shè)計是屬于自己的,也是獨特于設(shè)計師之外的,一個好的設(shè)計師需要做的就是打磨最滿意的設(shè)計,在自己都滿意的同時,還能讓觀眾滿意,這才是最好的打磨,周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沈棠從容不迫的說完,開始著手了繪畫。
周倩被沈棠的一番話氣的不行,可她一時間找不到說話的點。
周倩最終被氣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沒有再搭理沈棠。
而此刻的沈棠,才開始用心在畫稿上,每一筆如同過了一遍腦子在印象中,手上的力道不減,很快就出了一個大致的草圖。
五個小時后,十個人將所有的設(shè)計稿都交了上去,接下來就是等待評分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