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拿著裝有全部資料的u盤,聲音平靜,眼里暗潮洶涌。
“二十年前的冤案,總要有了結(jié),我母親注資的公司,我親手奪回來,逍遙法外的殺人犯,我也要送去監(jiān)獄?!?
陸名寒瘋了一樣撲上去搶u盤,被輕而易舉地躲開。
陸驍看向他,心里有憎恨,更有憐憫和嘲諷。
“做了一個女人的鳳凰男,又想掌控另一個女人,這些年你和趙明珍裝的夠辛苦,每次在人前頤指氣使時很爽吧,畢竟只有那時候,你才是真正的陸家家主,沒人知道你背地里是別人的狗,連悼念亡妻都要在書房里挖個洞!”
字字鉆心。
陸名寒跌坐在地上,出神地看著無盡陌生的兒子。
到底什么時候,這個兒子長出了鷹的羽翼。
他也曾經(jīng)憧憬過,和肖瑩一起過安穩(wěn)日子,好好撫養(yǎng)兒子長大。
但欲壑難填,他放棄不了世俗榮華,只能在趙明珍手里墮落。
陸驍睥睨地瞥他一眼,又直直望向趙明珍。
“今天,我最后尊稱你一聲趙阿姨。畢竟很快,你和陸名寒就要雙雙入獄了?!?
趙明珍眼睛一瞇,驀地氣場十足。
她冷笑道:“即便你說的都是真的,也都是你父親做了對不起你母親的事,當年其實我也被蒙在鼓里,畢竟他和肖瑩是隱婚,狗仔都挖不到,我怎么能知道?”
聞,陸驍突兀地笑出聲。
像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話。
繼而,他幽幽地說:“欺辱我母親你也有份,不過我確實沒證據(jù)告你,但沈棠母親出車禍的事,你以為自己能逃得了干系么?”
果然,趙明珍眼里閃過明顯的震驚和慌亂。
一瞬間,看著陸驍,竟如同面對宣判死刑的地獄官。
她抖著聲音說:“你……你又在胡謅些什么,什么沈棠母親,我都聽不懂!”
懷疑車禍有內(nèi)情一事,也是羅玉自己說的。
沈棠翻譯她的話時,斷斷續(xù)續(xù)用了十分鐘,才壓抑著完整地把話復述出來。
“我相信當時秦澤沒有完全醉,而且他在離我二十米遠的時候就一直踩剎車,不過車子好像出了什么問題,不受控制,車子撞上我時,秦澤在車里也很崩潰……媽,你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羅玉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
與這并行,肖豪的人也在會前十分鐘里找到了當年的事故車。
剎車明顯被人破壞過。
而且秦澤當夜有獨自去會所出入的記錄。
一直左擁右抱的他那天很奇怪地只身出現(xiàn)。
實際上,他是被趙明珍約出來的。
趙明珍畢竟是他繼母陸骦的繼母,也是他名義上的外祖母。
她說是想幫他自己開個公司,給他點資金。
秦澤喜不自勝,一個勁兒給她敬酒。
實際上,趙明珍一邊一杯杯灌他烈酒,一邊找人動了他的車。
喝酒時,她的眼線又打來電話,說羅玉的車在哪條路上。
趙明珍又謊稱陸骦最愛吃那條路上的甜點,讓他回去的時候給自己媽媽買點回去孝敬孝敬。
這才有了秦澤半醉半醒狀態(tài)下沒看好路,加上剎車失靈,造成了羅玉的事故。
一切只因為羅玉是已故肖瑩唯一的摯友,知道的太多了。
事故車、會所出入記錄都在。
雖然沒找秦澤出席,但趙明珍也逃不掉了。
陸驍坐在首席位置,居高臨下地說:“是我把證據(jù)移交相關部門,還是二位自首?如果選擇后者,我可以在事后的諸多報導上給你們留些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