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逼問:“什么時候去的,被哪個保姆帶走的,現(xiàn)在立刻打電話把天澤帶回來?!?
她沒回答,在暗處摳緊手指。
陸名寒繞到他面前指著鼻子一頓罵。
“老子跟你說話你也聽不見了?擺出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給誰看?耍什么威風(fēng)?”
陸驍沒好氣地瞪著他,“你的寶貝孫子被人抱到了城郊臟亂的地下室里,剛剛才被警察找到,葉琪卻說他在兒童樂園?!?
陸名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雖然看陸驍這個兒子不順眼,但一直疼愛孫子。
天澤就是他現(xiàn)在的命根子!
沙發(fā)上,葉琪眼睛一轉(zhuǎn),佯裝震驚道:“什么?!天澤被人抱走了?驍,我們兒子現(xiàn)在怎么樣!”
陸驍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他無視惺惺作態(tài)的葉琪,一招手,保鏢引著警察和天澤進(jìn)門。
葉琪第一時間沖上去痛哭流涕。
“我的乖兒子,你受苦了!讓媽媽看看……”
陸驍一揮手示意保鏢召集家里的下人,又沉聲問天澤:“是誰把你帶去那里?”
天澤眨巴著眼,瞧著淚眼婆娑的媽媽,小聲說:“是個陌生叔叔?!?
待今天當(dāng)值的下人們都聚好了。
陸驍又審問:“今天是誰帶小少爺去兒童樂園的?或者,誰看到小少爺被帶出門了?”
下人們面面相覷,無人應(yīng)答。
他幽幽地看著葉琪,“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時,陸名寒?dāng)[著手說:“真是聽得頭疼,孩子找回來就行了,我上樓休息休息。”
趙明珍跟著上去。
警察被請離,下人們被遣散,大堂內(nèi)只剩下陸驍一家三口。
葉琪抽抽搭搭,為自己辯解。
“其實天澤昨晚就不見了,我怕老爺子聽到消息受不住,才暗中派人找,沒有聲張,剛才說謊也是怕你怪我……”
她的話,陸驍半個字都不信。
他只冷冷地說:“我剛才進(jìn)門時,你喝茶喝得很悠閑。而且這么巧,天澤和翰尼同一天被同一個人抱走關(guān)在地下室?!?
而翰尼住在市東邊的方家別墅,被拐走時身處的菜市場離別墅區(qū)也不過兩三公里遠(yuǎn)。
陸宅卻在市西。
哪個人販子會這么張揚地大跨度作案?
且陸驍明顯注意到異樣。
同樣被關(guān)在地下室,翰尼身上都是油漆和泥,臟臟亂亂又饑餓不已。
可天澤不光衣裳整潔,竟然還有玩具玩。
他面上泛起冷意,開口毫不留情。
“葉琪,我一再警告你不許動沈棠和她兒子的主意,你置若罔聞,現(xiàn)在竟不惜把天澤卷進(jìn)去。我看你不配做他的母親,從今天開始,你永遠(yuǎn)不能單獨和天澤接觸,出門也要有人跟著?!?
葉琪急了。
她瘋了一樣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不信我?又是因為沈棠那個賤人嗎?我是天澤的親生母親,我會忍心天澤受委屈把他置于險地嗎?”
“你不會?”陸驍反問,“天澤身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消退,你都忘了?”
葉琪無從辯駁,但心底充斥著無邊恨意,臉漸漸扭曲。
都是因為沈棠和那個野種!
一個要搶她的男人,一個要和她兒子搶陸家的財產(chǎn)。
會妨礙到她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
另一邊。
市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化驗單對沈棠說:“您的孩子有血液病,突然高燒嘔吐是因為誤食了油漆,毒素入體催發(fā)出了血液病的癥狀,目前可以安排手術(shù),但是我們的血液庫里沒有和這孩子匹配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