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聞聲往門口看。
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陸驍穿著病號服,臉上還有汗?jié)n,面色蒼白,正氣喘吁吁地走過來。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默默地撿玻璃碎片,又牽著她的手把她扶起來。
她才終于回神。
“你……你怎么回來了?”
陸驍面色如常溫柔,輕聲說:“這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
看他風塵仆仆,哪里像好端端被人送回來的樣子。
沈棠哽咽著說:“你是不是自己偷跑出來的?你是什么時候醒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趕了這么久的路餓了沒有?”
一連串的追問讓陸驍忍俊不禁。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哪有那么嬌嫩?”
沈棠又是一行熱淚滾下。
那天陸名寒拿來他的病歷,她認真看過了。
落海那次他其實傷的很重。
哪怕病情一直穩(wěn)定,但也時常出現(xiàn)后遺癥。
比如這么強壯的人在行房事時,居然會因為運動激烈而昏過去。
這次為了救她,舊傷添新傷,能醒過來已經(jīng)算是奇跡。
可他醒過來剛恢復好就匆匆趕回來,讓她怎能不動容。
陸驍回來了,沈棠幸福感動卻又不安。
她拜托珍珠媽媽等人不要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
珍珠媽媽沒多問,面帶憂色地說:“你放心,無論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不傷害自己,我都支持你?!?
深夜。
沈棠睡不著,伏在陸驍懷里。
聽著他的心跳,才終于感覺真實。
陸驍睜開眼,低聲說:“我見到了叫陸名寒和葉琪的人,他們介紹了我的身世背景,還有出事前發(fā)生的種種。”
沈棠斂眸,一顆心猛地提起。
又聽他說:“雖然有些能記起,但大部分都沒有一點印象,他們還讓我跟他們離開f國,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
沈棠動了動身子,呢喃道:“但是你逃了?!?
“是?!彼o了緊懷,聞著她周身的清香,終于安心,“我不會離開你?!?
沈棠眼眶逐漸溫熱,不再多問,枕著他安睡過去。
翌日。
天還沒亮。
有人瘋了一樣撞珍珠媽媽家的門。
珍珠媽媽系著扣子打著哈欠出來,邊走邊喊:“別再撞了,我的門不經(jīng)撞,誰啊這么一大早的來敲門?”
門剛開,一群黑衣保鏢沖了進來。
珍珠媽媽嚇了一跳,“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這幫人置若罔聞,不管不顧地往里沖到最里間的臥室門口。
接著,陸名寒從門口的豪車上下來,一臉嫌棄地用手帕捂住口鼻。
珍珠媽媽見狀立刻惱了,擋著路不讓進。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說清楚,我立刻叫村民們來把你們轟出去!”
陸名寒聽不懂f國的方,淡淡揮了揮手。
很快一個保鏢上前拉開了珍珠媽媽。
珍珠媽媽沒有防備,踉蹌著摔在地上,疼得面色慘白。
屋內(nèi),沈棠和陸驍聽到響動,匆匆穿衣出來。
陸名寒看見沈棠時,面色明顯黑沉到極點。
見狀,陸驍擋在她身前,冷冷地說:“我說過不會跟你們走,又來糾纏做什么?我不在乎自己以前的身份,也不要你的財富,請你們立刻離開!”
陸名寒拼命壓住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