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澤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
沈棠忍俊不禁地說:“餓了呀,你如果不愿意說話也不愿意回去,那就在這等一下,阿姨去給你拿東西吃?!?
隨后,她把小天澤抱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又慈愛地揉了揉他的頭,帶著笑離開。
天澤愣愣地坐著,小手還摸了下被她揉過的地方。
很快,沈棠拿回一塊小蛋糕和一杯果汁遞給他。
天澤眼前一亮,二話不說接過去吃得香噴噴。
沈棠笑容更深了。
果然,再怎么懂事也還是小孩子,和翰尼一樣,見到吃的就開心。
沈棠安靜地看著他吃完,在他喝嗆到的時(shí)候輕拍他的背。
畫面和諧不已。
突然,天澤手上的杯子一摔,小臉皺成一團(tuán),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嗓子眼里也唔噥著。
沈棠一驚,把他扶正。
“怎么了孩子?”
天澤倒在凳子上,直接側(cè)著身把吃下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接著放聲大哭。
沈棠一邊掏出手帕替他擦臉,一邊把他放平為他揉肚子。
沒一會(huì)兒,天澤的哭聲招來了一堆人。
葉琪最先沖上前,不分青紅皂白,把沈棠往地上一推,將兒子護(hù)在身后,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沈棠!你又對我兒子做了什么!上次在餐廳,你指使你兒子劃花我兒子的臉還不夠嗎?這次又做了什么手腳!”
說完,葉琪心疼地抱起天澤,連忙叫來保姆和保鏢。
天澤的小臉一片慘白,痛得連哼唧聲都發(fā)不出來。
沈棠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沒有半分心虛。
她質(zhì)問道:“既然你這么寶貝自己的兒子,為什么讓他在沒人看管的情況下自己跑來這里?這附近花壇這么多,萬一有磕碰,沒人及時(shí)發(fā)現(xiàn)怎么辦?還有他肚子餓了我才拿東西給他吃,你做媽媽的就這么餓著孩子嗎?”
剛才葉琪確實(shí)忘乎所以了,只顧著和上流社會(huì)的太太們逢迎,也顧不上看孩子。
眼下被戳穿,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硬地說:“我的孩子就算餓了也輪不到你喂他有毒的東西吃!”
沈棠冷笑。
“有毒的東西?我給他吃的是會(huì)場里的甜品,難道你的意思是今天酒會(huì)上的餐食摻雜了毒藥?”
正巧這時(shí),陸驍和酒會(huì)東家先后走過來。
葉琪余光瞥見他們,腦子一轉(zhuǎn),突然掉下一串眼淚。
“沈姐姐,你給我的孩子下毒,還想給我潑臟水嗎?誰知道你給天澤吃的是酒會(huì)上的東西還是你自己帶來的?現(xiàn)在孩子中毒是事實(shí),都吐成這樣了,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東家適時(shí)插進(jìn)來,略帶歉意地說:“請諸位先回去吧,攪了大家的興致真抱歉。”
疏散完人群,東家又讓沈棠先回去,避避風(fēng)頭,免得聽到什么流。
沈棠淡漠地說:“實(shí)在抱歉,我沒想到會(huì)搞砸您的酒會(huì),改日我會(huì)登門致歉?!?
不等東家說話,葉琪嘲諷道:“如果我是你,我以后再也沒臉出席這種場合了,你……”
“說夠了沒有?”沈棠冷冷地瞥過去一眼。
不加掩飾的寒冷和氣場竟生生把葉琪的話堵了回去。
葉琪下意識(shí)畏縮著拽了拽陸驍?shù)囊滦洹?
陸驍斂眸道:“剩下的有保鏢善后,我們先走了?!?
剛欲轉(zhuǎn)身,沈棠沉聲開口。
“如果真的擔(dān)心孩子,就趕緊把他送去醫(yī)院,你們越拖一分,他就越疼一分,我真好奇,這究竟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