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wèi)一看車牌,哈著腰上去開門泊車。
“陸先生,您來了!我們老板等候您多時了!”
陸名寒一襲不菲的西裝,眉宇間神采奕奕。
拍賣晚會開始時,沈棠已經(jīng)走到了海鮮市場。
雖然僅一條街之隔,但這附近荒敗得不成樣子。
她大著膽子往里走。
剛拐進地下通道,暗處不知哪里冒出來一個人影在她頸上一敲。
沈棠來不及反應(yīng),兩眼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再睜開眼,她躺在又黑又臭的倉庫里。
包里的現(xiàn)金散落一地。
房產(chǎn)證不翼而飛。
她臉上的遮掩物也一個不剩,好在身上衣服還完好。
沈棠捂著頭坐起,下意識痛得低呼一聲。
突然,倉庫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又高又壯的身影堵在門口,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沈棠眼疾手快地從包里掏出手工小刀,壯著膽子用f國話說:“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不能威脅我的生命安全,不然我家人不會放過你!”
門口男人聲音粗獷,但隱約有點耳熟。
“只怕你家人不來救你。”
人影緩緩逼近。
借著月光,沈棠漸漸看清男人的臉,緊繃的身子突然放松了。
居然是陸驍?shù)木司诵ず溃?
肖豪面有震驚和喜色,打開燈瞪著她問:“原本我不信,難道你真的是沈棠?!”
剛才偷襲沈棠的人是肖豪的小嘍啰,見她鬼鬼祟祟的,以為有警局的人來查,就打昏帶走了。
不成想摘下她的墨鏡口罩,發(fā)現(xiàn)竟是個大美人。
小嘍啰邀功似的拍了照片往兄弟群里發(fā)。
“送上門來的東方美人哈,速來速來!”
肖豪看到沈棠的照片一愣,直接從黑市另一頭沖過來了。
見到她本人,更是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不過幸好是被肖豪發(fā)現(xiàn),不是旁人。
沈棠把來龍去脈和陸驍現(xiàn)狀講清后,急切地說:“現(xiàn)在陸驍母親的遺物就在西大街的珠寶店里,這些錢遠遠不夠,一定要賣掉別墅才行!”
肖豪抽了根煙。
“我是跟著陸名寒來這兒的,陸驍前腳出事,他后腳就來查陸驍在f國的資產(chǎn),狗日的畜生,呸!”
他接過房產(chǎn)證,掃了兩眼,沉聲說:“幸好你進不去拍賣會,否則就要被抓個現(xiàn)行,這上面清清楚楚署著陸驍?shù)拿?,你拿過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嗎?”
這些日子,陸名寒從陸驍那里挖來不少資產(chǎn)。
他沒想到這小子在黎都也置辦下這么厚的家底。
倒是正好趁這個時候,清點好了,便宜他這個當?shù)摹?
陸名寒在f國這段日子,名義上是等著兒子生還,實則暗地里清查拍賣著陸驍留在本地的所有資產(chǎn)。
今晚是最后一場拍賣會。
一起競拍的還有肖瑩的遺物,其中就有沈棠佩在婚紗上的大鉆石。
肖豪一拍大腿,起身說:“這棟別墅我很快能賣掉,你拿上錢趕緊走,一刻都不能多待!留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有消息我聯(lián)系你?!?
沈棠忙不迭地點頭,轉(zhuǎn)頭又想起村里壓根不通網(wǎng),小鎮(zhèn)里也只有一個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