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聽到葉琪的名字,面上也有一絲異樣。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一個勁撲通撲通跳,總隱隱覺得今天要有大事發(fā)生。
落落笑話她是丑媳婦怕見公婆,有點露怯了。
實際上,陸父陸母如預(yù)料一般壓根沒有出席。
陸家只來了陸骦一個人。
她走進化妝間,看見沈棠,驚艷地笑道:“真漂亮,小棠,恭喜你?!?
掃見沈棠脖子上的海豚之淚,還有腰間的鉆石,陸骦立刻了然于心。
沈棠有些別扭地叫了聲:“大姐您來了。”
陸骦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你不用拘束,也不用怕什么,其實秦澤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是秦劍在娶我之前跟別人亂搞生下的私生子,當(dāng)時也是為了掩蓋私生子的身份,才著急把我娶進門,這些年因為對我愧疚才有求必應(yīng),我才不給他生孩子,要不然驍怎么會那樣毫無顧忌地收拾秦家?”
沈棠和落落對視一眼。
豪門是非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把陸骦送出去,沈棠心底的不安依舊揮散不去。
直到一個服務(wù)生突然闖進來。
“陸太太,不好了,您的新娘捧花不見了,我們找遍了整個會場也沒找到,這可怎么辦???”
落落起身訓(xùn)斥道:“你是誰找來的服務(wù)生,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在新娘面前沒半點忌諱!”
沈棠拍了拍她,勸道:“沒事,丟了就再買一束,反正時間還來得及,你可別在我的好日子里發(fā)脾氣哈,小心我記你仇!”
“知道了?!甭渎渑霞馓?,“你在這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她帶人又找了一遍,最后在會場的女洗手間里發(fā)現(xiàn)了被扯得亂七八糟的捧花。
“你們抓緊去旁邊花市再買一束最好的,不拘價格,還有,不許和新娘透露一個字,否則就是觸你們陸總的霉頭!”
服務(wù)生忙不迭地奔出去買花。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落落依稀看到個熟悉的背影,喃喃道:“那個人怎么那么像葉琪?陸驍不是說把葉琪關(guān)在d國療養(yǎng)院嗎?應(yīng)該跑不出來吧……”
捧花事件算是告一段落。
終于等到新人入場的時刻,沈棠挎著沈父的手臂,終于寬了心。
在眾人的注視和掌聲下,她戴著頭紗緩緩走向花毯盡頭的陸驍。
前排處,她看到一襲白色西裝的顏東。
他眉宇間略顯疲憊,眼里有不舍和無奈。
沈棠收回視線,由父親將自己的手交到陸驍手中。
上次求婚的戒指和結(jié)婚戒指比,又是小巫見大巫。
這一枚更精美。
因知道她不喜張揚,所以鉆石小了些,但切割工藝比她婚紗上那塊還要好。
陸驍深情地望著沈棠。
“我們一路走來,經(jīng)歷過很多,沈棠,我很慶幸能娶你為妻?!?
接著,他轉(zhuǎn)向眾位賓客,緩緩說:“今天,以婚禮為見證,我將把我手上所有資產(chǎn)都轉(zhuǎn)到我妻子沈棠名下,以后,她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可以成為我的代人?!?
這幾乎是能給予的最重的聘禮。
沈父老淚縱橫,由落落攙著入席。
就在陸驍舉起戒指要為沈棠戴上的那一刻,花毯另一頭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驍!你不許娶她!你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她!”
眾人循聲望去。
看清同樣穿著白色婚紗的葉琪,沈棠臉上幸福的笑容猛地僵住。
落落最先回神,招呼服務(wù)生上前把人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