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笑一番,送她上車。
一路上,顏東為她介紹附近有名的美食,就像早上的事沒發(fā)生過。
沈棠剛要松一口氣,就聽他說:“沈棠,晚安,以后我爭取每天都是第一個對你說早安晚安的人?!?
沈棠:“……我先上樓了?!?
在黎都的日子,平靜又悠長。
沈棠住了一個多月,要不是父母都在國內(nèi),她都想在這里定居了。
期間顏東還是禮貌又殷切地帶她各處逛。
直到某天,他邀請她來參加樂團的正式演出。
沈棠拿著票,早早下了課去赴約。
坐在臺下,看著華麗的場上,顏東陶醉地架著小提琴緩緩拉起。
美妙的樂章跳躍著,讓她倍感放松與沉靜,全然沒注意到前方隔一排的位置有人一直看著自己。
右前方,一個西裝革履的f國商人對鄰座的男人恭敬地說:“怎么了陸總,是不是不喜歡聽古典音樂?”
那道目光正源于陸驍。
陸驍收回視線看向臺上,表情晦暗不明。
“相比音樂,我對我們的交易合約更感興趣?!?
f國商人點頭道:“陸總做生意很坦率,等演奏會結(jié)束,我們?nèi)ヒ慌缘囊魳凡蛷d吃飯,那里氛圍更適宜談合約。”
陸驍心不在焉地點頭,不由自主地又往沈棠的方向看去。
這些天,他再沒見過她,不想她竟在f國。
再次見到她,他心里竟有種……不可思議的興奮。
陸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臺上,發(fā)現(xiàn)了小提琴手一列的顏東,面色沉了下來。
是葉琪的生日會上和沈棠談話的男人。
他們?yōu)槭裁磿谝黄穑?
更巧的是,演奏會結(jié)束后,顏東也帶著沈棠去了f國商人為陸驍訂的那間餐廳。
沈棠二人坐在中間位置,陸驍二人則靠窗。
又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陸驍余光一直注意著。
沈棠還沉浸在古典樂里,滿是贊賞地對顏東說:“你不是主學(xué)航天專業(yè)嗎,沒想到你的小提琴也拉的這么好。”
顏東幽默地說:“我不能給我父親丟臉,事實上,上次對著那幫混混說的話也半真半假,報警是假的,但我確實有律師資格證,大學(xué)另修了法學(xué)?!?
他面上沒有絲毫夸耀抬高自己之意,純粹是拿這當(dāng)笑話說給沈棠聽。
沈棠嘆了口氣,“顏東,是我以前怠慢你這個學(xué)霸了。”
兩人有說有笑,陸驍看著覺得甚是刺眼。
這家餐廳的正中央置著一架高檔鋼琴。
顏東問沈棠學(xué)沒學(xué)過樂器,沈棠說自己只會彈鋼琴,他就鼓勵她去彈奏一曲。
她笑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彈了,有些生疏,你這個音樂家的后人可別挑我的毛病?!?
顏東點頭。
“我不會?!?
隨后,沈棠穿著隨意搭配的長裙風(fēng)衣,踩著牛皮短靴,走上前,端坐在鋼琴椅上。
即便不著華服,她美艷又出眾的容顏在燈光的照耀下,依舊璀璨無比。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的手搭上琴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