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成全他。
她身子微微向他探去,手伸出,然后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似顫了顫,面具之下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眸底情緒似凝成了墨,復(fù)雜的望不透。
但是他被她拉住的手并沒有抽出,也并沒有移開。
青竹暗暗抽了一口氣,眼睛都看直了,主子這是干什么?
這是干什么啊!
主子怎么能這么拉步驚羽的手?
若是被七殿下知道了,還得了?!
他沒有抽開,楚無憂并不意外,她笑了笑,像以前一般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清楚地感覺到他手中的繭子的觸感,如平時(shí)是一模一樣的。
她的大拇指還刻意在他掌心的繭子上摩擦了幾下。
青竹看著自家主子的動(dòng)作,心跳都要停住了。
主子對步驚羽做這樣的動(dòng)作真的是太驚悚了。
瘋了,瘋了,她要瘋了。
此刻軒轅容墨被楚無憂握著的手是僵滯的,他沒有動(dòng),沒有抽回,但是面具下那雙眸子中墨色似更深了。
她將他的手拉近了些許,跟平時(shí)一般與他十指相扣,笑顏如花綻:“自然是因?yàn)榈钕潞每础!?
他面具背后的眸子明顯一亮,身子明顯向她前傾,他的手也主動(dòng)地回扣住她的手指,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情緒:“你知道我是誰?”
楚無憂點(diǎn)頭:“嗯,自然是知道的?!?
看著他越來越亮的眸子,楚無憂心中一笑,故意說道:“北源國太子?xùn)|方朔。”
她這話就是故意的,故意氣他的。
她雖說是想故意氣他,但是她剛剛與他像平時(shí)一般的十指相扣。
他但凡動(dòng)一下腦子,應(yīng)該就能發(fā)現(xiàn)她是故意的。
若是他信任她,就能很快想通。
若是他還想不通,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那他就自己把自己氣死算了。
狗男人,她一點(diǎn)都不稀罕!
但是七殿下今天的腦子可能是被豬吃掉了。
他的身子瞬間僵住,面具之下眸中的驚喜瞬間破碎,他望著她,呼吸都變得重了:“你知道?你何時(shí)知道的……”
楚無憂臉上的笑淡了一些,她的手抽了回來:“何時(shí)知道得很重要嗎?”
她握著茶杯,抬眸望向他:“殿下今天來,特意問這話,不知是何用意?有何打算?”
她很想知道,今天軒轅容墨這般來試探她,是有何打算。
軒轅容墨微愣了一下,有何打算?
他今天來的確是有個(gè)打算的,為了這個(gè)打算,他剛剛還特意去青云閣取了一些東西。
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huì)直接把他當(dāng)成了東方朔。
直接打亂了他先前的打算。
現(xiàn)在她問他有何打算,他突然就有點(diǎn)懵了。
他站起身,腳步后移了一步。
楚無憂臉上的笑隱去,只是望著他,并沒有說話。
若是今天他什么都不說清楚,就這么離開,她保證回去就寫和離書。
她是打算跟他好好過,但是若是他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能給她。
這樣的狗男人,她是真的不稀罕了。
不過軒轅容墨并沒有離開,而是突然問道:“若是當(dāng)初成親前,你可以選擇,你還會(huì)嫁嗎?”
楚無憂微愣一下,然后實(shí)話實(shí)說:“殿下,我當(dāng)初逃婚了?!?
下之意,就算沒得選擇的情況下,她也沒有乖乖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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