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嘿嘿一笑,道,“當(dāng)年退隊回來,也不知道干嘛,我十六歲就進了北境,沒文化,也沒技能,感覺跟整個社會脫節(jié)了一樣。”
“后來??!想了想……就開了個小酒館,日子也算過得去,還能交到各種形形色色的朋友?!?
他一邊緩緩地說著,一邊端起碗來,大口地喝著酒,眼神里跳動著一股光芒,似乎在遙望著北方那片土地,又似乎在回憶著當(dāng)初那段崢嶸歲月。
蕭子寧面含微笑,也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聆聽著他說話。
“只可惜啊,我當(dāng)年在北境從戎,我爸走的時候,我回來晚了,只能跪在靈堂里哭,我媽走的時候,我只看到了她最后一面。再后來……就我一個人了?!?
老王眼中含淚,道,“如今在這世間,我孑然一人,倒也瀟灑自在,但是這輩子也就對不起我爸媽了?!?
“我一直都說,男人就要戰(zhàn)死沙場,當(dāng)初我爸媽不在人世之后,我對生死已經(jīng)沒有了恐懼。我只想讓戰(zhàn)場成為我最后的歸宿。那樣,至少……我還有榮耀!”
老王越喝越多,那已經(jīng)飽經(jīng)滄桑的眸子里面泛著光,最后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一下蕭子寧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值了、真的值了!我這條腿沒白瘸,哈哈哈……以后我出去也可以吹牛逼說,我可是救過蕭帥一命的男人??!”
老王唏噓不已。
蕭子寧眼中含淚,舉杯道,“王哥,我敬你一杯?!?
“沒有你幫我擋了一刀,我蕭子寧早就死了。這些年來,我都不敢忘記這恩情。”
老王重重拍著他肩膀道,“我知道你小子重情義,當(dāng)初你給了我一張任命書和一張卡,我直接讓人給你帶回去了。”
“子寧,這些恩不恩情的,就別說了,見外。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在這里當(dāng)老板,賊舒服!”
“你讓我去干那些什么體制內(nèi)、什么高大上的工作,哪有自己當(dāng)老板自由?你說是吧?”
蕭子寧頷首,他也清楚,老班長是個重情義之人,性格灑脫不羈,或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能讓他有成就感和歸屬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