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喜云急匆匆離開梁家。
徐天則立在林陽身旁,紋絲不動。
梁家人的臉色都不太自然。
尤其是梁虎嘯。
他原本只是希望能把厲無極跟林神醫(yī)彼此的火力轉(zhuǎn)移到他們各自的身上,讓梁家成為對岸的觀眾。
可這下倒好...
梁家是成了觀眾,但卻不是坐在對岸觀火,而是直接躺在了火焰中心...
梁虎嘯神情陰沉,眉宇間皆是濃郁到了極點的怒意。
他覺得自己是徹徹底底的被林神醫(yī)戲耍了。
可饒是他怨怒滔天,卻也不敢對林神醫(yī)撒...
“大哥,這下怎么辦?”
梁慶松湊了過來,壓低嗓音道。
“他們要打,那便只能順從他們了?!绷夯[面無表情道。
“可是...這林神醫(yī)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完全是想拆了我們梁家??!”梁慶松咬牙切齒。
旁邊的梁家人也都是滿臉的憤慨。
“要拆梁家又能有什么辦法?這個時候,只能舍棄一些了,馬上叫人去把重要的東西轉(zhuǎn)移掉,把吳大師贈送的風(fēng)水假山搬走,還有那幾株稀有的靈花靈草,全部移植掉...對了,這里離祠堂太近了,優(yōu)先把祖宗牌位們?nèi)颗查_,可千萬不要讓他們損了祖宗的牌位!明白了嗎?”梁虎嘯沉喝。
“是,大哥。”
梁家人忙活了起來。
“林神醫(yī)看樣子是故意針對定我們梁家,大哥,你可要為我們出口惡氣啊。”梁慶松暗暗看著林陽,咬牙切齒道。
“放心,咱們會報仇的?!绷夯[瞇了瞇眼:“現(xiàn)在他該祈禱自己能戰(zhàn)勝厲無極!如果他戰(zhàn)敗了,成了喪家之犬,那么...可就別怪我們痛打落水狗了!”
梁慶松一聽,雙眼頓亮。
是啊...
梁家,并不是沒有機會收拾林神醫(yī)!
如果林神醫(yī)敗了!那便是梁家跟其算總賬,向武術(shù)協(xié)會乃至厲無極示好的時候了!
“姓林的!咱們走著瞧吧!”
梁慶松暗哼自語。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但梁家大廳內(nèi)的氛圍卻無比的壓抑。
站在大廳內(nèi)的每一個人都覺此刻呼吸極為的困難。
仿佛心臟在這一刻都比平常慢了半拍。
不少人額頭不由冒出汗液。
這可是十二月份的天啊...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口處響起。
眾人紛望。
只瞧先前離開的龔喜云已經(jīng)折返了回來。
不過龔喜云的身后空空如也,并沒有跟來什么人。
人們一怔。
難道說...厲無極沒來?
龔喜云沒能把他請到嗎?
厲無極該不會是不屑于來吧?
眾人眼露困惑,同時也暗露喜色。
至少這樣一來,梁家算是保住了!
然而就在人們把目光從龔喜云的身上挪開時,卻是發(fā)現(xiàn)大廳內(nèi)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英姿颯爽戾氣逼人的年輕人。
他滿頭白發(fā),目光俊冷,神情凝肅,一身黑色長服,如一桿標(biāo)槍,就這么立在林陽的跟前。
大廳內(nèi)壓抑的氛圍瞬間被宣泄!
厲無極!
他...已經(jīng)到了!
而且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大廳內(nèi)!
宛如鬼魅一般??!
所有人的雙眼都不由一顫,頭皮顫麻。
梁虎嘯更是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望著厲無極。
至于林陽,依然是泰然自若的喝著茶,眉頭不皺,仿佛壓根就沒注意到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