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看得仔細,顧渚紫又何嘗不明白。
但是今兒個,如果阮羲和沒把戒指拿下來,顧渚紫可能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些助力他都可以不要,馬塞州是他的地盤,自己也確實不怵誰。
只不過她不愿意罷了。
都說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不自覺,覺得他可憐,會不由自主的心疼他。
顧渚紫雖然沒有多說,但是她知道他的童年并不如意,這些年過的可能也不快樂。
包括現(xiàn)在也是。
心口上的刀疤,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要往前走,要強大,不能后退,后退就是死路一條。
阮羲和不能給他拖后腿。
他布局了這么久,煎熬了這么久,勝利與王冠都應(yīng)該加冕給他。
越頡太敏銳了,大叔也,唉。
就算要知道,最好也等他先穩(wěn)定下來,現(xiàn)在真不是什么好時機。
車里
顧渚紫盯著手上的婚戒。
他覺得自己挺瘋狂的,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都保持著一個放任的態(tài)度去看待這件事情。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很理性,成大事的男人不拘小節(jié),在某些事情上也一定會有所犧牲。
他明明有機會捂的很緊,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但是自己沒有。
他一面理智地做事配合她,一面又隱隱希望他們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她的關(guān)系,人總是矛盾。
顧渚紫想跟她有以后,但是他以后要做的事情,意味著他身邊不能有太親近的人,她跟著很容易就成了活靶子。
他以前覺得活著就是要去追逐極致,他不管開心難過事情有多艱難,就是哭也要站在金字塔尖上哭。
現(xiàn)在他開始心軟,開始墮落,開始退縮,他希望做一個普通人,找一個普通的地方,帶她去過平凡普通的安定生活,名利場里的一切他都不想要了。
但是,不能。
他已經(jīng)沒有后路了。
等那邊計劃一開始,戰(zhàn)局拉開序幕,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死。
因為,無論是他還是那些對手們,都不會留對手一條活路。
所以,他必須贏。
贏了才能活著,活著才有機會可以見她,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要贏,必須要贏。
這些王炸底牌助力,他都得要有。
包廂門推開
他作為東家是第一個來的。
點完菜后,他站在窗臺前看外面的音樂噴泉。
嗓子微微發(fā)癢。
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點上。
吞云吐霧間,身后皮鞋聲響起。
顧渚紫聽到珠串捻動的聲音時,晏扶風(fēng)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邊。
“晏先生是第一個到的?!彼旖呛芸鞉焐狭硕Y貌且親和的微笑。
“不用裝了,你身上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沐浴露味道。”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