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辭沒有再回答,到了市中心附近的一個路口停了車,把徐嫣給放下去,由陳琦送徐嫣回去。
獨留在車上的秦薇淺瞧見這一幕,對封九辭說:“你可以開我的車子回去,我和豆豆跟徐嫣一起,就不用你送了?!?
“帝王別居和你的出租屋不在一個方向?!狈饩呸o拒絕了秦薇淺的提議。
秦薇淺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的豆豆,和封九辭說:“豆豆已經(jīng)睡著了?!?
“他今天玩累了,是應該好好睡一覺?!狈饩呸o緊握著方向盤,側(cè)過臉,直視女孩清澈的眸子,說:“你心里,怎么想?”
“我?”秦薇淺挑起柳眉。
封九辭說:“豆豆還只是一個孩子,那樣的話,他這個年紀說不出來,若不是有你潛移默化的影響,他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薇淺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封九辭是在懷疑她教豆豆說了那一番話,可事實上秦薇淺根本就沒有做這種事。
“豆豆本就生活在單親家庭里,他比任何一個孩子都敏感,他又不是傻子,你是他的親生父親卻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這樣的事情,你認為豆豆怎么可能不明白?”
秦薇淺覺得封九辭非??尚Γ澳闶遣皇钦J為,自己就算和江蕓思結(jié)了婚,只要不和豆豆說清楚,他就不會明白結(jié)婚的含義?”
封九辭凝著臉,說:“他不該知道這么多。”
“難道,這不是你讓他知道的嗎?”秦薇淺反問。
從江蕓思來找自己麻煩開始,豆豆就已經(jīng)能感覺得出來了。小孩子其實很敏感,誰是好人誰對他不好,他都知道。江蕓思是封九辭招惹來的,也是因為封九辭,對待豆豆的態(tài)度才會那么惡劣。
“算了,我懶得和你吵?!鼻剞睖\也困了,懶得和封九辭吵架,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帶,側(cè)過身,把臉轉(zhuǎn)過一旁,閉上眼睛裝睡。
封九辭生氣地捏住她的臉頰,非常霸道地將秦薇淺的臉對著自己。
“干什么?”秦薇淺怒視他。
封九辭說:“你很不滿?”
“我對你什么時候滿意過?”秦薇淺不甘示弱。
封九辭捏著秦薇淺的手忽然間就松了,一雙銳利的眸子充滿危險。
“趕緊送我回去,我困了,明早還要去新工廠?!鼻剞睖\不耐煩地提醒。
她今晚喝了些酒,膽子都大了很多,跟封九辭說話的時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封九辭被秦薇淺這囂張的語氣給逗笑了。
清脆的笑聲讓秦薇淺渾身不自在,她說:“你笑什么?”
“你今天吃了豹子膽?”封九辭危險地問。
秦薇淺說:“對,沒錯。封老夫人讓你送我回去,所以請封總老老實實聽你母親的話,把我和豆豆安全送回家?!?
“我若是不送呢?”封九辭反問。
秦薇淺伸手就去開車門。
男人早就預判了秦薇淺的所有舉動,車門一早就被他鎖住了。
他早已經(jīng)將車子停在路邊,并熄了火。
十分霸道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傾過身,一個冰涼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秦薇淺本就緋紅的臉頰此時變得更紅了,她怒視眼前的男人,用盡所有力氣,一把將封九辭推開。惡狠狠地擦了一遍嘴唇,秦薇淺氣得咬牙切齒:“你混蛋!”
男人不以為然,薄涼的唇緩緩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然后呢?”
“你……”秦薇淺氣急敗壞,一時之間竟想不出來要罵他什么,只能一個勁擦拭嘴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她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惹得封九辭好笑,邪佞的眼角彎了彎。
“送我回去!”秦薇淺強壓著怒火。
男人充耳不聞。
秦薇淺說:“那你把車門給我開了,我要下車?!?
“豆豆還在睡覺,外邊冷?!彼苯幽枚苟箒懋敁跫啤?
秦薇淺沒有見過像封九辭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一時之間有些拿封九辭沒有辦法,氣急敗壞的她只能踢了一腳車子,發(fā)出的聲音卻嚇到后排的豆豆,小家伙打了一個寒顫后翻了個身,卻沒有醒過來。
秦薇淺松了一口氣。
封九辭說:“溫柔點,豆豆還小,看不得?!?
“還不是你氣我?”秦薇淺小聲嘟囔。
封九辭沒有說話。
車子這會兒還停在路邊,而且,已經(jīng)很晚了。
他絲毫沒有要送秦薇淺回去的意思,這讓秦薇淺很不滿:“你什么時候送我回去?”
“我在京都買了一棟別墅,離這不遠?!狈饩呸o說。
秦薇淺瞬間明白了封九辭的意思,說:“不用了,這里距離帝王別居也不遠,我和豆豆這么晚沒回去,舅舅會擔心?!?
男人沉默了。
秦薇淺也沒有再開口。
沒有了旁人在,車內(nèi)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秦薇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這一瞬間被凍結(jié)住,她咬著唇瓣,沒有再說話。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封九辭的手機響了,封老夫人的電話打進來打破了平靜,封九辭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