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傭說,我母親墜落后,秦姝便從房間里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正好與偷聽的她撞了個滿懷。
當(dāng)時,秦姝威脅那女傭不許吐露半個字,并給她一大筆封口費(fèi),讓她從此再也不用在沈家伺候人。那女傭說錢是其次,主要是她生怕會遭到秦姝的報復(fù),所以選擇了拿錢,沉默?!鄙蝮@覺摟著小女人,輕輕拍撫。
“這是關(guān)鍵的證人,你一定要護(hù)好?!碧茥鲊?yán)肅提醒。
“眼下先要定了秦姝吸毒的罪名,扣住她決不能讓她放出來。然后盡快搜集證據(jù),才能以故意殺人罪起訴秦姝!”唐栩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唐俏兒這時才明白,為什么沈驚覺不以教唆殺人等其他罪名逮捕秦姝。
因?yàn)?,機(jī)會只有一次,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十拿九穩(wěn),決不能輕易出手!
“驚覺,你之前說……有物證?”唐俏兒眸光閃閃,好奇心很重。
男人眸色深深,大掌勾上她的腰,傾壓過來薄唇刮蹭她的耳尖,“晚點(diǎn),關(guān)起門來,我慢慢告訴你?!?
*
另一邊,千秋歲里卻是腥風(fēng)血雨。
譚秘書和舒顏等在地下室門口,聽見里面?zhèn)鱽淼穆暵暁⒇i般的慘叫。
把譚樂都聽得生理不適了,倒是舒顏,容色淡漠如常。
“你是真厲害啊,這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見過的女人里像你心理素質(zhì)這么好的,也就只有唐小姐了。”
舒顏冷冷挽唇,“我長得像唐俏兒已經(jīng)很悲哀了,難道我連自己的性格都不配有嗎?”
“你瞧你,我也沒說什么……”
譚秘書話音未落,地下室的門開了。
謝晉寰白色的真絲襯衫上血跡斑斑,臉頰、領(lǐng)口、頎長白皙的脖頸……無一處不沾染腥紅。
他喘著粗氣,汗融著血順精致的臉頰流淌而下,一雙瑞鳳眸陰鷙狠戾,殺氣肆虐,如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厲鬼,卻又透出一絲嗜血后的饜足感。
“謝總?!弊T秘書和舒顏雙雙鞠躬。
謝晉寰將手里帶血的皮鞭往地上一扔,摘下金絲眼鏡,用襯衫一角擦拭鏡片上的血珠。
在森國時,每次他覺得有壓力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深山打獵。盛京沒這個條件,所以他只能打人。
他發(fā)現(xiàn),打人比打獵有趣多了,這種節(jié)目,以后得保留。
兩人低眉順眼,默默跟到房間門口。
譚秘書留意到,謝晉寰的手背有傷還在流血,忙杵了呆怔在旁的舒顏兩下,“舒小姐,謝總的手受傷,你快去給他包一下??!”
舒顏怔了個神,躊躇片刻才走上前,“謝總,您的手傷了,我來幫您……啊!”
她眼前一晃,下一秒便被謝晉寰近乎兇狠地擒住手腕,拖入房間。
門嘭地一聲關(guān)上,譚秘書怔怔站在門口,心不禁為舒顏提了起來。
剛進(jìn)門,謝晉寰便如饑似渴地吻上舒顏顫抖的唇,雙手惡狠狠地撕碎她的衣襟。
逼到床邊時,舒顏已只剩內(nèi)衣,她雙臂護(hù)住酥胸守住最后一絲防線,瑟瑟顫栗,“不……不要……謝總……”
“舒顏,你敢拒絕我?”
謝晉寰欺壓著她柔軟的身段,瞪著這張像極了唐俏兒的漂亮臉蛋,“唐俏兒拒絕我也就算了……你有什么資格拒絕我?!”
音落,他揚(yáng)手扇了她一巴掌!
舒顏被打得臉頰紅腫,耳膜里嗡嗡作響。
她跟了謝晉寰快十年了,他就算再如何拿她當(dāng)玩物,卻也從沒有動過她。
這一巴掌,將舒顏對他最后一點(diǎn)希望,打得灰飛煙滅。
他離她心里那個完美、善良、溫柔的少爺,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她快要不認(rèn)得他了。
謝晉寰猛地怔住,冷白干澀的唇微張。
剛想說什么,手機(jī)竟然響了。
謝晉寰離開了舒顏的身體,從西褲口袋里摸出手機(jī)。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令他眉心重重一沉。
“您怎么有空打來?”
“我再不打來,你該如何解決眼下的麻煩?”對面的人戲謔地笑著。
謝晉寰背過身接聽,但舒顏還是隱約聽見了話中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動聽,優(yōu)雅低醇,辨識度很高,是屬于聽一次就能夠讓人牢記的類型。
“連您都知道了?!敝x晉寰對他的態(tài)度是令人驚異的恭敬。
“是啊,唐家大小姐是何等的風(fēng)流人物,她的臉顛倒眾生,她的性格也是不鬧得天翻地覆決不罷休,女中豪杰,氣勢如虹。
我挺喜歡?!?
謝晉寰心口一緊,下唇留下泛白的齒印。
“不過你放心,我君子不奪人之所愛。謝總鐘愛的女人,我不會跟你爭的?!?
男人輕誚地笑道,“我不但不會跟你爭,我還要幫你,得到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