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溫潤的眸一彎,將帶來的一個牛皮紙文件袋交給唐俏兒。
“這是……”
唐俏兒疑惑地接過,將文件抽出來細(xì)細(xì)瀏覽,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沈氏爭取到了盛京百興城的新項(xiàng)目,沈董交給秦姝去做了。這個項(xiàng)目估值百億利潤極大,有很多可以暗箱操作的地方,且還能擴(kuò)展自己在盛京的人脈網(wǎng)。
更重要的是,秦姝很有可能要依靠這個項(xiàng)目,在集團(tuán)的位置上再升一級,和沈驚覺分庭抗禮。這個女人雖然是個演員出身,但她野心很大,又仗著有沈董的寵愛,一直都想鯨吞控制沈氏。”
“鯨吞沈氏?哈哈,她可真敢想。她有那么大的胃嗎也不怕?lián)嗡?!?
唐俏兒看著手中的資料,眼底迸射出厲芒,“爺爺一手發(fā)揚(yáng)光大的家業(yè),就算沈驚覺沒能耐守得住,也輪不到她秦姝指手畫腳?!?
“這上面的資料,你今晚好好研究一下。后天下午一點(diǎn),盛京西郊沈氏的高爾夫球場,沈氏夫婦約了宋市長見面,應(yīng)該是為了進(jìn)一步促成百興城的合作?!?
唐樾攬上唐俏兒的肩,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能不能替大哥報仇,就看小妹你的了。”
“切,算了吧。你是我親大哥,你打什么算盤我難道不知道嗎?”
唐俏兒小腦袋一歪,靠上唐樾的闊肩,“你知道以我的性子,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你想著索性我都要出手,還不如幫我把一切都打點(diǎn)好讓我過把報復(fù)的癮,就當(dāng)哄孩子玩兒了?!?
“俏俏,別揭穿我啊,給我點(diǎn)兒面子?!碧崎心罅四笏男∧?。
“大哥,我長大了,我都二十四歲了,婚都離過一回了。”
唐俏兒一扭身,正色看著他,“你和哥哥們已經(jīng)為了我犧牲太多了,以后就讓我來護(hù)著你們吧,你們就瀟瀟灑灑地去過自己的人生。
唐氏的天,我唐俏兒頂著!”
*
白天在沈驚覺那備受屈辱的金恩柔,回到家給秦姝打了電話,痛哭流涕,大吐苦水。
“你該!”
秦姝氣得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地怒斥,“我讓你忍著沉住氣,這段時間沈驚覺在氣頭上,你先不要聯(lián)系他??赡闫宦犖业?!
現(xiàn)在熱臉貼了冷屁股,你說能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哭有什么用!”
“可是、可是姨媽……唐俏兒那個賤人登堂入室了?。◇@覺把她帶回觀潮莊園了??!”
金恩柔哭得涕淚混成一團(tuán),“她這是騎到我脖頸子上來了……我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咽不下去,也得咽!那天沈驚覺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這個勾芡的腦子怎么還沒明白?
想做他女人,你就得宰相肚子里能撐船,這么善妒不是哭就是鬧,我苦心給你打造的解語花形象全都白費(fèi)了!”
秦姝嗓音陰沉地道,“你的目標(biāo)是當(dāng)上沈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是成為沈家的二少奶奶,而不是跟沈驚覺演你儂我儂的愛情??!只要能達(dá)成目的,就是唐俏兒在你頭頂上撒泡尿也值得!”
“可是姨媽……”
“好了!你的事,我會安排。眼下我還要忙于進(jìn)入董事局的事,先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秦姝冷冷掛斷了。
金恩柔癱坐在床上,恨得快把黑掉的屏幕捏碎了。
這時,又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
竟是陌生號碼。
金恩柔抹了把淚,沒好氣地接起:“誰?。 ?
“ashley,我們好久沒聯(lián)系了,你在盛京過得好嗎?”
一句純正的m國英文涌入耳畔,帶著戲謔油膩的笑。
“是……是你……?”金恩柔霎時臉色蒼白如紙,試探地問。
ashley,是她在m國留學(xué)時用的名字。
自從回到沈驚覺身邊后,金恩柔就把以前在m國那些烏七八糟的交際圈全斷了。不僅如此,她還停掉了ins,換了郵箱和手機(jī)號,就是為了跟以前那個風(fēng)騷放蕩的交際花徹底劃清界限。
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找到她了!
“我真的很想你。出來見一面吧,是你找我,還是我去找你呢?寶貝?”
男人的語氣,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金恩柔冷汗浸透絲裙,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難以呼吸。
“你在哪兒?我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