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潔白似冰屑。
狂軍從黑暗中疾步走出。
“此外,還有一封需您親啟的信?!?
他將手上拿著的信封雙手遞給蕭子寧。
狂軍的右臂上還纏著繃帶,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他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能下地之后,說什么也不肯再在醫(yī)院躺著。
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天,可把他憋壞了。
蕭子寧也知道以狂軍這身板子,也是沒什么大礙,也就同意了他出院。
蕭子寧接過信封。
打開,看了一眼。
蕭子寧沉默了幾秒。
柔風吹過,他長嘆一口氣。
“這一天,還是來了。”
作為神州百年來第一個獲此殊榮、身居要位之人。
有人敬畏他,有人崇拜他,有人瞻仰他,也有人欣賞他。
但是同樣也有人嫉妒他,有人忌憚他,有人看不慣他。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者,都落不得一個好的下場。
他在軍中,在人們的心目中,威名已經(jīng)大到會威脅到上頭了。
蕭子寧想起楚天驕那一日的警告,再加上他自己也早就有預(yù)感,所以,他并不意外。
“知道了。”蕭子寧淡淡道,“下去吧?!?
狂軍表情復(fù)雜地看著蕭子寧,有些欲又止。
蕭子寧看到他這幅神情,“有什么但說無妨。”
“先生,這些日子,我聽到有不少謠……而且……北境很多中、底層校尉戰(zhàn)官等,都已經(jīng)被替換……”
狂軍有些小心翼翼。
蕭子寧淡道,“不用管,聽上頭安排就好?!?
要對他動手了,能不先把他的屬下都換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