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接著又向陸壓道人說道:“閣下也是聰明人,上次我忽然消失,你就該想到我身上是有些秘密和古怪的。你我之間的仇怨,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也愿意向閣下賠罪。我勸閣下,還是不要抓著不放。不然到了最后,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恩怨,何必執(zhí)著!”
陳揚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有苦說不出,這軒轅臺干下的好事,跟自己有毛線的關(guān)系??!
這陸壓道人又是極其難纏的對手,雖然眼下有元雨仙的幫助,但陳揚也覺得不好對付。而且陸壓道人還沒施展出最強絕殺,斬仙飛刀。
誰又知道那斬仙飛刀是個什么樣的呢?
陳揚對陸壓道人的了解源于軒轅臺的記憶,在軒轅臺的記憶里,斬仙飛刀每天只可發(fā)射一次。
至今為止,斬仙飛刀出手殺人,絕對是例無虛發(fā)。
而且,承受了飛刀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
陸壓道人聽了陳揚的話后,眼中也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因為他上次與陳揚交手,就察覺出了其修為非常古怪。尤其是陳揚突然消失,而且這么長時間又搜尋不到氣息。
種種跡象表明,這家伙后面可能還有人!但這個人不是伏羲大帝。
他并不知道,陳揚以前的氣息他感受不到,那是因為元圣存在,覆蓋了陳揚的一切氣息。如今陳揚離元圣遠了,這氣息才又被他尋到。
他也知道找這家伙尋仇有一定的風(fēng)險!
可是,修道之人講究道心通暢,念頭通達。他如此高手,若是任由自己的弟子被殺,被辱,卻不敢出頭。那他以后還有何面目立于這人世之間呢?
“不必多說了,這一次,貧道倒要看看你如何逃離!”陸壓道人快速收斂心緒,眼中閃光寒光殺意,接著就要施展出斬仙圣境來。
“且慢!”便在這時,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
陳揚對這女子聲音有些陌生,但他知道是元雨仙來了。顯然,元雨仙也改變了聲線。
元雨仙快速穿梭虛空,直接來到了陳揚的身邊。她面向陸壓道人,抱拳說道:“陸壓前輩,還請息怒!”
陸壓道人頓生警惕之心,上下打量元雨仙,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修為乃是半步圣人。
陳揚嘿嘿一笑,道:“陸壓老道,你這下慘了。告訴你,這位就是我的師姐。我正是拜在恩師門下,才有了如今的這番古怪修為。我?guī)熃惚任腋羞^之。你別看她修為還是半步圣人,但是真正動起手來……嘿嘿,你連我都難以對付,想想面對我?guī)熃銜惺裁春蠊?。?
陸壓道人本來心中在犯嘀咕,聞不禁冷笑一聲,道:“自作聰明,若真是如此,你何須說出來?”
陳揚哈哈一笑,道:“那是因為,即便如此,殺你還是困難。而且你的斬仙飛刀讓人忌憚。我們不想跟你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大家兩敗俱傷,對誰都沒好處。咱們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陸壓道人冷聲道:“化干戈為玉帛,說的容易。貧道殺你妻兒,你能化干戈為玉帛嗎?”
陳揚道:“那徒弟還是不能跟妻兒相比的嘛!”
陸壓道人道:“不必廢話,貧道與你之間的仇恨,絕不是你三兩語就可以了結(jié)的?!鳖D了頓,又轉(zhuǎn)向元雨仙,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師承何門?你又可知道,你今日所護之人品性如何?做了何等惡事?貧道在這江湖行走,不想盲目結(jié)仇,也不想與姑娘為敵。”
元雨仙心里嘆了口氣,暗道:“我何嘗不知道軒轅臺這廝品性惡劣,罪該萬死??!奈何師父有令,他對我們開普勒族又有大用?!蹦罴按耍闵钗豢跉?,向陸壓道:“陸壓前輩,我這師弟確是惡劣至極。不過他已經(jīng)在我?guī)煾该媲鞍l(fā)過誓要痛改前非,所以還希望前輩也能給他一次機會。至于晚輩師承何處,很抱歉,晚輩無法交代,因為家?guī)熡辛睿坏孟蛲馊苏f出他老人家的名諱!”
陸壓道人道:“能夠教出姑娘你這樣的弟子之人,絕非是等閑之輩!貧道雖然不知道你師父是誰,但也是非常敬重的。今日,姑娘且讓在一邊,待貧道殺了這惡賊,再與姑娘一起去見尊師,向其說明一切?!?
元雨仙嘆氣,道:“抱歉,晚輩無法讓開,必須要保護好我這不成材的師弟。”
陸壓道人眼放寒光,道:“貧道話已說盡,這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若你執(zhí)意不肯,貧道也只有得罪了。”
元雨仙道:“既是如此,晚輩也只好接招了?!?
陸壓道人點頭,道:“好!”這一瞬間,他便大袖袍一揮,瞬間布下了那恐怖的斬仙圣境!
元雨仙也沒有猶豫,快速布下了屬于她的天元圣境。
那斬仙圣境乃是玄紅之霧四處彌漫,而天元圣境則是五彩斑斕的色彩在空中彌漫。兩種圣境接觸一起,便是快速絞殺。彼此之間,乃是各自的法則,空間,力量的對撞。
元雨仙此時衣裙無風(fēng)自鼓,神情莊嚴(yán)至極。
她雙手連續(xù)結(jié)法印變化!
陳揚在旁就看到那五彩斑斕之中的玄紅之霧化作無數(shù)的兇獸正在吞噬五彩斑斕的空間!
而五彩斑斕的空間中,無數(shù)的天元神劍快速形成,便開始斬殺那些兇獸。
兇獸呈現(xiàn)玄紅之色,兇猛貪婪!
天元神劍則是見神殺神,見魔殺魔。
雙方迅速拼殺一起,還未真正出手,卻已見恐怖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