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皇也的確沒將藍紫衣放在眼里,過去是陳揚光芒萬丈。在他眼里,藍紫衣不過是個天賦還不錯的人而已。以藍紫衣的天賦,再修個三五千年,也不太能趕得上他。
藍紫衣被葉東皇輕視后倒也不怒,微微一笑,道:“不如這樣吧,葉東皇,咱們兩人單打獨斗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和宗寒任由你們處置。反之,如果你輸了,就送上你自己的項上人頭?!?
葉東皇頓時受激,正要答應(yīng)時,心頭卻是一個咯噔,覺得好像有那里不妙。他知道在宗寒身上總是有太多的古怪……
“哼!”葉東皇終究還是畏縮了,冷哼之后道:“憑你也配!還有,宗寒又豈是束手就擒的人?上次他與華老決戰(zhàn),本來約定好后,卻又讓手下對我們的沈煉長老等人痛下殺手,你們此等卑鄙無信之人,我豈能與你們約斗。”
“哈哈……”藍紫衣大笑,笑畢之后檀口輕啟,吐出兩個字:“鼠輩!”
葉東皇心中這個怒啊,但他就是不松口說要與藍紫衣決斗。
如今的藍紫衣,再不是之前那個沒什么太大主見的明知夏。之前的明知夏在陳揚面前,其氣場完全被掩蓋住??扇缃?,誰都鎮(zhèn)不住她的光芒了。
陳揚朝華天荒淡淡一笑,道:“華老,我們的人都全被你們抓了。今日,我們來,就是為了救人。你是要一哄而上,還是想跟我單獨較量?”
這番話倒不是為了激將華天荒,純粹就是惡心華天荒。
華天荒若不答應(yīng),那就是慫了。他這樣的修為,這樣的道心一旦慫了,就會在內(nèi)心深處形成一種陰影。可答應(yīng)吧,這明擺著就是上當(dāng)。
誰也不傻!
陳揚又繼續(xù)說道:“上次你我一戰(zhàn),你輸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大服氣,因為你覺得我是仰仗了混元世界的神力。今日倒是很好,我沒有混元神力,你沒有秘術(shù)神力。咱們可以公平的斗上一場……當(dāng)然,上次我是沒太講規(guī)矩,在你我決斗的時候讓手下去殺了沈煉。不過今日你也可以這般啊,你盡可以在咱兩決斗的時候派手下來殺知夏,不是嗎?”
華天荒臉色陰沉,上次落敗的確是他心中的痛。
若是今日單打獨斗能夠順利的贏回來,他的確是可以揚眉吐氣。
他甚至有些搞不懂眼前的陳揚,到底是仰仗了什么才這樣的胸有成竹。
陳揚見華天荒始終不說話,眼神便是一寒,道:“好啦好啦,你們這幫鼠輩看來是沒一個敢站出來與我單打獨斗了。既然如此,你們就一哄而上吧?!?
“豈有此理!”那玄方立刻跳了出來,道:“宗寒,我來領(lǐng)教你的高招?!?
“你不配!”陳揚懶得理會玄方,道:“當(dāng)初你在我面前跪下哀求活命之時,宛如一條喪家之犬。今日又有何面目在我面前來吠?”
玄方暴怒,正要出手……華天荒喝道:“玄長老退下!”
玄方一腔憤怒被華天荒這一聲冷喝震醒,想起自己以前似乎都不是宗寒的對手,如今又怎可能呢?
華天荒深吸一口氣后對陳揚說道:“話不多說,老夫與你來戰(zhàn)。不過,今日咱們之間的成敗不以任何東西為賭注。無論老夫是勝是敗,今日都不能放你們離去?!闭f罷之后,對葉東皇森冷道:“守住所有的口子,一旦他們想要逃走便群起而攻之,格殺勿論!”
葉東皇點頭,道:“是,華老!”
陳揚笑笑,道:“華老狗,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又要冠冕堂皇的保持面子,但是那卑鄙的手段卻也是不忘施展出來。”
華天荒老臉有些掛不住,喝道:“動手就動手,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陳揚正要開口說話……
藍紫衣微微一笑,道:“華天荒,你想和宗寒單打獨斗,我看你還不夠資格。想要跟他打,先過我這一關(guān)吧?!闭f完之后就站了出來,面對華天荒。
華天荒微微一呆。
陳揚也不阻止藍紫衣,他對藍紫衣還是很有信心的。
華天荒見狀也就說道:“好,老夫就先宰了你!”
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禮,慈悲為懷。但是遇到了陳揚,心緒實在難寧,所有的好修養(yǎng)似乎都已經(jīng)拋到了九霄云外。
裁決所眾人對藍紫衣其實都不太了解,以前的藍紫衣也不夠格讓他們太過注意。
實際上,若是雷鬼他們見到藍紫衣,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的藍紫衣有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僅是來自修為的變化,更多的是一種氣勢,氣質(zhì)。
以前的明知夏不過是個少年新秀……
如今的藍紫衣乃是活了數(shù)千年的凰王,乃有女王之風(fēng)。
她又怎會害怕一個華天荒呢?
葉東皇一行人將現(xiàn)場用法力,法陣圍住,不給陳揚和藍紫衣逃走的機會。
藍紫衣與華天荒相隔二十余米,兩人彼此相對而立,雙方的衣衫都是無風(fēng)自鼓。
藍紫衣乃是妙齡美女的模樣,一身紫衣,飄飄出塵。
華天荒一身白袍,仙風(fēng)道骨,宛如老君在世。
藍紫衣始終沒有要先動的意思,她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