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娜說道:“沒錯,外人從外面難以毀滅我們。但若從內(nèi)部瓦解呢?”
侯建飛吃了一驚,道:“哦?怎么說?難道你發(fā)現(xiàn)我們內(nèi)部有了叛徒?而且還在高層?”
他一連串發(fā)問。
侯建飛是個很精明的人,他不會隨便去否定任何人。
盧娜說道:“我懷疑,宗寒就是陳揚?!?
“宗寒就是陳揚?”侯建飛呆了一呆后,笑道:“這個想法很大膽??!”
盧娜說道:“我知道,這很難置信。但是您想,宗寒所表現(xiàn)的不是太不尋常了嗎?”
侯建飛正色道:“宗寒是個很不錯的人才,事事出乎意料,的確是厲害。少年天才??!”
盧娜說道:“不是少年天才這么簡單,他就是陳揚轉(zhuǎn)世投胎過來的?!?
侯建飛怔住。
隨后,他大笑,道:“轉(zhuǎn)世投胎,這個想法很大膽??!若是真有轉(zhuǎn)世投胎,想必我們的祖神應(yīng)該不會就此兵解。我倒也想嘗試……只是不知道,這轉(zhuǎn)世投胎到底應(yīng)該如何操作。娜娜,你在說出這個概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怎么操作?”
盧娜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但不代表域外之人也不知道。那陳揚來自域外!”
侯建飛道:“萬法同宗也同源,轉(zhuǎn)世投胎,我沒聽說過。你就因為他來自域外,就說他可以。這我不能茍同……你說,轉(zhuǎn)世,怎么轉(zhuǎn)?投胎,怎么投?人死之后,是什么狀態(tài)?還能操作?這都是荒謬,難以想象的。人體懷胎之后,是個非常復(fù)雜玄妙的狀態(tài)。就算死后,我們意識還可以存在,但和脆弱的胎體接觸,瞬間就可摧毀胎體。還有,就算能進入胎體,也會喪失記憶。記憶一旦沒有,其實就是一個新的人。那么你說,他轉(zhuǎn)世投胎干什么用?“
“還有,娜娜……你為了永恒族的安危,我很感動。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宗寒很不公平。有史以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遠的不說,就說明知夏,一樣是小小年紀,便表現(xiàn)出了諸多天賦。她當初的表現(xiàn),不比這宗寒要差。還有我的徒弟,斷刃天涯,一樣是驚才絕艷。你就因為宗寒表現(xiàn)的很好,然后就給他扣這樣一頂帽子。這太不像話了!再說一個不該說的,如果我是陳揚,如果我會投胎,如果我能保存記憶……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完成這樣一系列不可能的事情。那我為什么要投胎到宗國瘋夫妻的家里?我為什么不投胎到裁決所,審判院這些地位高的地方。一旦我去了,你能怎樣?咱們凡事不能憑臆想來辦事,也不能憑個人喜好。據(jù)我所知,你師父都給你致電批評過你了吧。如果你對宗寒好一些,他也不至于走投無路來到我的門下。這是你們光明議會的損失!”
盧娜啞口無!
“難道我真的錯了?”盧娜不禁問自己。
這場談話,最終還是無疾而終。
侯建飛只覺得盧娜是真的魔怔了,跟外界傳一樣……
“這女娃,當年也是個不錯的苗子??啻髱熞矊λH為看重,這當年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搞成現(xiàn)在這樣呢?”
侯建飛在盧娜走后,不禁暗道。
又一日后,陳揚找機會來到了后山屬于侯建飛的別墅里。
陳揚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師父,有件事情我得向您匯報?!?
侯建飛一笑,道:“說吧,什么事情?嗯,先坐下,坐下說!”
于是,師徒兩人在沙發(fā)上落座。
陳揚只坐了半個屁股,他顯得非常恭敬。
這些小細節(jié),陳揚還是很注意的。
他說道:“盧娜經(jīng)常找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揚說會殺了我。感覺她似乎真的瘋了……”
侯建飛聞卻是不動聲色,道:“哦,說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話?她和你之間有什么恩怨嗎?”
陳揚道:“要說恩怨,還真沒有。我很確定我從來沒得罪過她……但是自從我來到原始學(xué)院后,她對我就產(chǎn)生了懷疑。問她懷疑什么,她也不說,老是用奇怪的話來試探我,說什么我心里清楚?。∥业哪康乃仓腊≈惖?。但我真不懂,我也知道,她魔怔那陳揚之事……但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現(xiàn)在是怕她萬一那天對我動手,她這人,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的。”
侯建飛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陳揚說道:“我希望您能賜予我一些護身的手段!”
侯建飛笑笑,道:“我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這是一道玄天符咒,符咒打開之后,會形成迷魂陣法。即便以盧娜的修為,也要一些時間來破除。你可以趁機逃走,而我也可以趁機來救你!”
陳揚頓時感激涕零,跪了下去,道:“師父大恩,弟子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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