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盧娜,陳揚(yáng)作揖行禮,道:“師父!”
盧娜坐在沙發(fā)上,她沒有起身,也沒有理會櫻雪妃,而是冷淡的道:“在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陳揚(yáng)說道:“先前拜師院長,乃是因為事情緊急。宗寒無依無靠,好在有姐姐櫻雪妃相助,如此才得以有命在這里拜見師父。還請師父見諒!”
他這話的潛意識就很明顯了,喊你一聲師父是給彼此面子。老子命懸一線,受盡屈辱的時候,您是屁都沒放一個的。
盧娜聞頓感惱火,說道:“你至少該找我商量,找我商量之后,又怎知我不會幫你?”
陳揚(yáng)馬上說道:“我第一個就找您商量,您說要我忍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盧娜氣急。
陳揚(yáng)馬上垂首,道:“弟子有得罪的地方,請師父降罪!”
盧娜說道:“好,別的不說。我今日約你,你請櫻雪妃過來做什么?怎么,怕我殺了你不成?如今你地位早已不同,我怎會殺你呢?難道我自己也不要命了?”
陳揚(yáng)假裝一怔,然后說道:“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姐剛好在旁邊!”
那櫻雪妃馬上就說道:“我一直對盧娜殿下您很仰慕,所以今日冒昧前來相見。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盧娜并不給櫻雪妃面子,道:“那現(xiàn)在你見到了,可以離開了嗎?我和我的徒弟有些不便于外人所知的話要說?!?
櫻雪妃道:“也行,我就在門外等著。我不會偷聽的!”
“不方便!”盧娜堅持說道。
櫻雪妃道:“這倒奇怪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可不怕盧娜給她穿小鞋,因為現(xiàn)在,她是院長的徒弟。
陳揚(yáng)馬上道:“師父,倒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與您說了?!?
“哦?”盧娜眼中閃過寒意。
陳揚(yáng)便道:“我的院長師父不希望我有其他的師父,所以今日來,我是要得罪您了。您的門下,我不待了。從此以后,我不再認(rèn)您是我的師父。至于光明議會,有您在,我就不回去了?!?
他覺得老是跟盧娜這樣糾纏,也是危險。不如今日索性撕破臉皮來的好。
盧娜頓時怒了,道:“你說什么?”
陳揚(yáng)深吸一口氣,隨后眼中也綻放寒意精光,便道:“不是我不想待,而是您逼著我不能待。有朝一日,若我可以見到苦大師,我也想問問,為何您容不下我。為何,議會也容不下我?僅僅是因為我太優(yōu)秀了嗎?原來在光明議會里,優(yōu)秀也成了一種罪嗎?殿下,很多事情,咱們兩人是心知肚明。您哪次見我不是這般陰陽怪氣,就好像要在我身上找出什么東西來。我為什么要帶我姐姐過來?說白了,我怕您。我怕,可以了嗎?我怕死!我在侯明學(xué)他們手底下拼了命的活過來,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死在您手上。您一直懷疑我,我想知道,您到底懷疑我什么?”
“哈哈……”盧娜笑了。
她的笑聲讓陳揚(yáng)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笑畢之后,她凝視陳揚(yáng),一字字陰森森道:“你真不知道我在懷疑你什么嗎?”
陳揚(yáng)如何都不會承認(rèn),裝作糊涂,道:“還請明示!”
盧娜說道:“真正心知肚明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以前,我還不敢確定。但今日,我完全確定了。我不會給你機(jī)會讓你成長起來的……我更不會給你機(jī)會來毀掉我們整個永恒族。以前,你是我的噩夢。但今后,我會是你的噩夢。你記著,這是我說的。現(xiàn)在,滾吧!”
“我不滾!”陳揚(yáng)頓時火了。
這個惱火,乃是假裝的。他心里倒也沒慌的一比,也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陳揚(yáng)裝作無比憤怒,道:“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根本不懂。你到底要將我怎樣?殺人也要講究證據(jù),走,我們?nèi)フ以洪L,什么話你給我說清楚了?!?
“哼!”盧娜再度冷哼。
陳揚(yáng)怒道:“你哼什么?你給我說清楚,老子也早就受夠了,你到底哼什么?”
盧娜冷冷道:“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陳揚(yáng)攔在門口,說道:“不行,今天必須把話講清楚。”
他接著向櫻雪妃道:“姐,給咱們師父打電話?!?
櫻雪妃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大確定陳揚(yáng)到底是來真的還是恐嚇盧娜。
“讓開!”盧娜忽然大手一揮。
一股巨力就朝陳揚(yáng)襲來,陳揚(yáng)立刻把持不住,整個人朝一邊摔了去。
盧娜立刻開門出去。
居然有種……奪路而逃的感覺!
想來,盧娜這一番宣本只是想恐嚇陳揚(yáng),激怒陳揚(yáng)。但沒想到陳揚(yáng)居然沒有做賊心虛,反而還要拉她去見官……這倒讓盧娜有些不知所措了。她雖然執(zhí)著乃至偏執(zhí)……但她又不是真的傻,那里會不知道,現(xiàn)在去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只會讓她自己成為笑柄呢?
“陳揚(yáng),宗寒?你絕對就是陳揚(yáng)。你每一步行事,那里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了。”盧娜離開了圖書館后,暗自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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