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星上,陳揚始終沒有去觸摸那天闕星珠。
他最后定下決心,對盧娜說道:“現(xiàn)在,你帶我離開凡爾星,前往雅文星。我要從雅文星先離開你們的這核心星域,出了這核心星域之后,我前行一段路之后,會放了你。”
盧娜吃了一驚,說道:“這怎么行?我們都是有行動軌跡的。我莫名其妙跑去雅文星,又離開星域?這根本不現(xiàn)實。我還沒到雅文星,上面就已經(jīng)追查過來了?!?
陳揚說道:“那你想辦法吧。”
盧娜頓感苦惱。
陳揚說道:“我必須先離開這里,就算天闕星珠沒有問題。我破了天闕星珠之后,還是需要你來協(xié)助我離開。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
盧娜說道:“我的身份太招搖了。”
陳揚說道:“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是說,助我離開。你應(yīng)該想到的。”
盧娜說道:“我的確想過,但這得需要你配合。”
陳揚說道:“怎么配合?”
盧娜說道:“我明早會跟下面的人說,我要閉關(guān)三天。之后,我在這里打造一尊假身。我的這個假身會擁有我的信息和氣息。接著,就要看你的了。你是怎么悄無聲息來到我面前的,也就一定有辦法怎么悄無聲息離開。其實你離開根本不需要靠我,你只是擔(dān)心我會泄露你的秘密,同時對你展開追蹤?!?
陳揚一笑,道:“聰明,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于是接下來,盧娜就開始以宙力凝聚假身。
就等于是一尊虛空元神。
把這些做好之后,盧娜對陳揚說道:“你是我見過,最謹(jǐn)慎的人。你的出現(xiàn),毫無征兆。你拿了最想要的天闕星珠,卻可以一直不去觸摸一瞬?!?
陳揚淡淡說道:“把你換成我的處境,你也會這般謹(jǐn)慎的。我面對的敵人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永恒府!”他頓了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說道:“你們光明議會,秉持光明正道。那么你覺得,你師父若是抓住了我,會如何處置我?”
盧娜微微一怔,卻是沒想到陳揚會問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說道:“我怎猜得出我?guī)煾傅男乃寄兀俊?
陳揚說道:“不摻雜你的私人感情,你覺得你師父會如何處置?我不是想要你師父對我手下留情。也沒這個必要,我更不會這般沒有骨氣。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否對得住光明二字?何謂光明?光明于你們來說,到底是宙力的不同屬性,還是真的代表了正義呢?”
盧娜再次呆住。
從來沒人問過她這種問題。
盧娜不由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盧娜說道:“我們的光明,講究順其自然,不爭不搶。生老病死,等等一切,都需隨緣。我們的光明,是要遠(yuǎn)離愛恨嗔癡的。我想,如果我的師父抓到你,他會秉公處理,將你上交給審判庭。”
陳揚說道:“所以,也不用管我這么做,是否情有可原?”
盧娜說道:“第一,你殺了流云,秀兒。這是罪無可恕的,因為永恒府的人,永遠(yuǎn)輪不到外人來殺。天河神國之所以遭此厄運,就是因為他們狂妄,居然殺了我們派去的使者。不管我們的使者是否無禮還是如何不可饒恕,他們都不應(yīng)該殺之。也正是因為此,永恒府包括裁決所便都同意了帝王攻擊!”
陳揚感受到了永恒府的那種對外界的殘酷和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那么第二呢?”
盧娜深吸一口氣,說道:“第二,天河神國的覆滅,是我?guī)煾敢餐獾?。在他眼里,永恒府的律法等于一切。他遵循律法,無畏任何其他東西。他對你,不會存在憐憫,或者其他的感情。甚至,你說的東西,他雖然聽了,卻不會產(chǎn)生一絲的心理波動。這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
陳揚說道:“好,我明白了?!?
他又道:“目前為止,殺了永恒府的人,卻還活著的人,有幾個?”
盧娜說道:“我們和荒原常年有征戰(zhàn),倒是死了一些人。準(zhǔn)確的說,是淘汰了一些人。除了荒原之外,殺過永恒府還活著的人,只有一個!這個人,就是來自域外的。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搞清楚那個人是男是女,來自何方,有何目的?!?
陳揚心里很清楚,盧娜說的那個人就是沐靜。
盧娜忽然問陳揚:“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
陳揚淡淡道:“不認(rèn)識?!?
謹(jǐn)慎起見,陳揚才不會透露太多。
接著,陳揚又問:“為什么你們會連這個人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永恒星域之內(nèi),你們不是無敵嗎?”
盧娜說道:“她太神出鬼沒了,而且有一樣法器在身。那法器是我們永恒府的至寶,她依靠那件至寶進行隱藏。”
“什么至寶?”陳揚問。
盧娜說道:“我不知道,這些訊息都是我聽師父說的。實際上,那個人的出現(xiàn),是我們永恒府的大秘密。一般都是不與外人說的,整個星域中,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
陳揚聽后不由嘆了口氣,心想,若是早知道有今日這遭,就該約沐靜一起過來了……
若有她手中的法寶,自己則就容易了很多。
可眼下,想要再回去搬救兵,這可是來不及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