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血帝將丹藥吞食之后,陳揚又祭出了一枚隕毒丹,并遞給血帝,說道:“你可以凝聚一尊元神來感受下這毒藥,免得你到時候以為我在虛恫嚇你?!?
以前陳揚是沒有真正的毒藥,經(jīng)常會虛恫嚇,賭對方不敢用性命冒險。
但眼下,既然是真槍實彈的毒藥,那當然得讓對方驗證一下嘛!
那血帝半信半疑,他接過了隕毒丹,隨后便凝聚了一尊亡靈元神。
那元神將隕毒丹藥吞下。
陳揚立刻撤去了隕毒丹的封印。
剎那之間,隕毒綻放。
那恐怖的毒素猶如萬馬奔騰,瞬間形成黑色的毒霧蔓延至亡靈元神的全身上下。
血帝立刻運轉(zhuǎn)法力壓制,但是毒素迅速進入法力之中,讓所有的法力都成為了黑霧。
跟著,元神開始被腐蝕。
過不多時,這元神便成為了一灘黑水。
那黑水在血府之中開始朝其他地方蔓延,一時之間,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經(jīng)受得住。
血府的地面是鮮紅的地磚,黑水浸入地磚,地磚便開始腐爛。
那黑水接而朝深處竄去。
血帝微微一驚,隨后便凝聚血府力量,大手印將那黑水抓住,禁錮。然后就直接煉化。
那神奇的火焰出現(xiàn),很快就將這黑水煉化成虛無。
毒素雖然厲害,但一點毒藥是不可能真的對血府造成傷害。
毒藥的厲害,是在進入人的身體里面才厲害。
外在的毒藥,殺傷力是有限的。
就像血府雖然厲害,但用這血府的血帝不強,那怕這血府是黑衣素貞的克星。陳揚還是可以跟黑衣素貞一起三拳兩腳將血府擊敗。
這個時候,血帝已經(jīng)清楚的了解到了隕毒丹的厲害。
他也可以想象,一旦隕毒丹在他體內(nèi)爆發(fā)后,那會是什么樣的場景。
他知道自己絕對抵擋不住這種隕毒。
經(jīng)過此番之后,血帝已經(jīng)被陳揚徹底震懾。
陳揚不再禁錮血帝,而是對血帝說道:“眼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你只需照辦即可。事成之后,我便會還你自由。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絕不相負!”
血帝苦笑,說道:“似乎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這血府之中,到處都是血紅色,讓人很不舒服。
血帝帶陳揚在偏殿里落座,之后,陳揚就說道:“今日對你有諸多冒犯,實在是逼不得已。亡靈一族和人類的恩怨,我了解的不多。但,我能理解你的憤恨。只是眼下,我們存亡的地球已經(jīng)到了危險的地步。靈尊一族,實力強大。等他們來到的時候,你我都是擋不住的。如今我們在天洲成立了根據(jù)地,抵擋靈尊入侵者。一旦我們天洲失守,整個地球都將失守。到了那個時候,靈尊就會抽取地球的能源質(zhì)子。等那能源質(zhì)子被抽走,地球?qū)菸话倌?。一百年,你的亡靈族子民,只怕也是活不下去。”
血帝聽了,頗為動容。
不是陳揚讓他感動,而是,當情勢轉(zhuǎn)換,他淪為階下之囚后,對方還愿意誠懇解釋。這種態(tài)度讓他動容。
血帝便說道:“之前是我太過狹隘,還請恕罪?!?
黑衣素貞在陳揚腦域里聽了血帝的話,頓時笑道:“你看吧,你如果不將他打服。你就是將他喊做爹,給他跪下,他也懶得看你一眼?,F(xiàn)在你把他打服了,你說一聲不用跪,他就感激涕零?!?
陳揚苦笑回應黑衣素貞,說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我還是習慣先禮后兵。”
黑衣素貞嘻嘻一笑,卻不再多說什么。
陳揚當下便對血帝說道:“是我要求無禮,你何罪之有?!彼D了頓,道:“現(xiàn)在我查到,靈尊就快要對你這邊動手了。我有一位前輩,叫做陳凌。他的修為到了造物境九重,肉身不死不滅。但即便如此,也遭到靈尊伏擊,落入靈尊之手。我們正在設法營救這位前輩,我就想著到你這里來?!?
血帝說道:“我明白前輩您的意思了,您是要在我手底下偽裝,潛入靈尊的老巢,對嗎?”
陳揚說道:“你年歲比我長,可千萬別喊我前輩?!?
“誒,學無前后,達者為尊。我們修行道上,誰修為高就是前輩!”血帝說道。
陳揚說道:“我叫陳揚,你若看得起我,叫一聲兄弟便可以了?!?
血帝說道:“在下血中玉?!?
陳揚哈哈一笑,道:“血兄!”
血中玉猶豫一瞬后,喊道:“陳揚兄!”
陳揚說道:“當真痛快,若不是此次行動事關(guān)重大,我真想將那隕毒丹收回。”
血中玉說道:“陳揚兄,你的顧慮我明白。眼下我卻是大大的放心了。你為救你的前輩,不惜冒生死大險潛入靈尊老巢。如此俠肝義膽,你這樣的人品,我放心。”
陳揚再次歸正傳,說道:“血兄,有一件事你猜錯了。我并不是想要偽裝成你的手下。我是想要偽裝成你,那靈尊之中有一軍師,名叫天輕歌,極其精明詭譎。尋常手段,難以迷惑到他。所以我打算行非常之手段。”
血中玉吃了一驚,說道:“偽裝成我?如何偽裝?”
陳揚說道:“這天下間,見過你的人應該不多?!?
血中玉說道:“但我族中有很多人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