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會和某個陌生人對視很久??吹綄Ψ讲缓靡馑嫉碾x去。
她其實很希望,那個陌生人會說,丫頭,是我。
但……她每次迎接的只有失望。
這一日,依然平靜,安好。
陽光明媚。
別墅里,陳一諾陪爺爺奶奶吃完了早餐。爺爺每天都要吃藥,但依然大多時間都是犯糊涂的。有的時候,爺爺清醒的時候會對陳一諾非常愛惜。但有時候也會沉默不語。犯病的時候,會罵陳一諾。
“你不是我的孫女,你爸爸害死了我的兒子。你們,你們滾!”
大概,這才是陳天涯內(nèi)心深處永遠無法解開的結。
陳一諾什么都沒多說,當年的事情,她也聽了很多,也知道很多。
爺爺?shù)牧R,不是沒有道理。但父親,卻是她真正的父親,唯一的父親,沒有任何質疑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也該承受。
而這個時候,奶奶林倩會悄悄抹淚。
突兀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陳一諾接過了電話。
是沈墨濃打過來的。
沈墨濃的聲音很嚴峻。
“不好了,一諾!”沈墨濃說道。
“怎么了?”陳一諾吃了一驚。
“教皇梵迪修斯來了?!鄙蚰珴庹f道。
“什么?”陳一諾感到很吃驚,說道:“他一個人來?他瘋了?”
“就是一個人來的。”沈墨濃說道:“來的很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陳一諾說道:“我立刻召集所有高手,前去堵截他!他的修為是很厲害,但還沒到可以無視一切攻擊的地步。另外,量子部隊也準備好!”
沈墨濃說道:“好,這都沒問題,只是,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陳一諾說道:“你確定是他嗎?”
沈墨濃說道:“當然可以確定!”
陳一諾說道:“不管是不是詐,都要先交手了再說?!?
隨后,她結束了和沈墨濃的通話。
陳一諾這邊很快就召集了雷凌,善忍和尚,還有邪神克瑞斯,以及其他一些高手。
大家齊聚在了別墅的庭院里。
高晉也在一旁。
陳天涯夫婦躲在屋里,并沒有出來。
庭院之中,量子部隊在外面等候。
陳一諾穿上了黑色的風衣,她頭發(fā)扎了起來,顯得英姿颯爽。
其中一名高手白袍盧一生首先說道:“一諾小姐,你這么著急召集我們,是有事情嗎?”
那關中王劉倉不屑一笑,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一諾小姐能想得到我們這些粗人?”
他的話里,卻是有著一絲的情緒和不服氣。
陳一諾終究不是陳揚,他們一時之間聽從陳一諾的。但時間久了,卻也覺得,聽從一個毛丫頭的,實在是有些沒面子。
陳一諾這半年里,卻是疏于溝通了。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的兵有些使不動了。
陳一諾漂亮的秀眉微微皺起。
她沉聲說道:“根據(jù)可靠情報,教皇梵迪修斯單身一人入京了,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既然一人前來,必有所圖。我來召集大家,就是去追捕梵迪修斯!”
“這教皇老兒,出了名的謹慎。這次居然單身一人入京,這其中只怕是有大陷阱吧。貧道不去!”那無眉道長第一個說道。
這幫人,說不好聽點,全是綠林好漢。
此時,一個個炸毛起來,那也是讓人頭疼的。
“我也不去!”血手趙立仁也說道。
“我也不去!”其余人跟著起哄,看笑話似的看著陳一諾。
高晉在一旁,眼中露出焦急之色。他馬上呵斥說道:“咱們現(xiàn)在都是為了國家辦事,這可不是去攔道搶劫。你們這不去,那不去,難道以為是在做生意嗎?”
“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那白袍盧一生眼中殺意畢露出來,惡狠狠的沖高晉說道。
高晉可也不是好脾氣,他馬上就炸毛了,說道:“艸,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小爺面前來橫了?”
盧一生勃然大怒,他說道:“小雜碎,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成天在陳一諾面前跟條哈巴狗似的,你以為她會正眼看你嘛?傻玩意兒,來來來,今天老子好好跟你練練!”
“小爺今天要殺了你這狗雜種!”高晉也是怒不可遏,兇光畢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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