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雷凌大手一甩,便將陸華震開。
雷凌和善忍和尚是真心生了死志,善忍和尚也吟一聲佛號,兩大宗師便要當(dāng)場自裁。
便在這時,陳揚淡淡說道:“兩位真的以為,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便可以擊敗你們嗎?”
雷凌和善忍和尚聞,心中頓時一個激靈。
最讓他們心灰意冷的便是,擊敗他們的乃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而陳揚的這句話,瞬間就激發(fā)了他們的求生欲望。
陳揚繼續(xù)說道:“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打娘胎里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戰(zhàn)勝二位大師的聯(lián)手。兩位大師,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妨跟我回國?!?
“我們不為任何人效力!”雷凌還是搖了搖頭。
“哈哈……”陳揚仰天長笑,說道:“雷大師,你真是好骨氣?。〔粸槿魏稳诵Я?,傲骨錚錚,我是不是還要為你鼓掌啊!與你相比,那軍神甘為朝廷鷹犬,多沒氣節(jié)。你才是江湖義士,對吧!”
“我看是狗屁!”陳揚破口大罵:“你在海外,海外之神?你身上流的是什么血?是華夏的血。家國非一人之家國,為國效力,從來都不是可恥的事情。當(dāng)年家國有難,錢學(xué)森等一批科學(xué)家,放棄國外優(yōu)厚高薪,誓死回國,為振興家國而努力,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你空有一身本事,在海外仗著點本事,妄稱海外之神,眼見家國有難,袖手旁觀,我呸!”
陳揚歷經(jīng)滄海世事,但一顆赤子之心,卻是從未變過。
雷凌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但此刻被陳揚如此大罵,卻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你身上的武功,修為,那骨子里的傳承,都是華夏給你的。你以為你在海外,就能跟華夏沒有關(guān)聯(lián)?你覺得華夏辜負(fù)了你?你為華夏做過什么?”陳揚再次質(zhì)問雷凌。
雷凌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下語鋒犀利,但是……人各有志。你的意愿,愿望,也無權(quán)強(qiáng)加到他人身上?!?
陳揚說道:“冥頑不靈!”他心里也清楚,自己這番話,去罵罵年輕人,也許年輕人熱血上涌,那還會聽。但是雷凌和善忍和尚這種,都是老狐貍了。不可能頭腦一熱,于是就肝腦涂地了。
陳揚再次說道:“人活一世,不容易!家國我跟你們不談了,也談不好。但是,兩位就真甘心為了所謂的一口氣,便就此死去?人死便如吹燈拔蠟,這火一滅,肉身腐朽,靈魂化作漫天虛空磁場分子,便再無思想,再無輪回,再無做人的可能。就在此時,就在此刻,便踏向盡頭,就真甘心?”
雷凌和善忍和尚沉默著。
陳揚又繼續(xù)說道:“況且,跟著我,斷不會虧待你們。國士之禮待之,我所會的,也會沒有保留的傳授給你們。我想,你們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再往上走一步,有多艱難,你們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話,我只能說到這里了,如果你們還是要選擇自盡,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陳揚出手,絕不會空手而歸,如果真的不能收服這兩位大師。那么,按照賭約,他們自盡,那也是他們的選擇。
這個時候,陳揚不會選擇仁慈。
慈不掌兵,這句話是至理名!
雷凌和善忍和尚陷入了沉思。
“我們需要商量?!崩琢桦S后說道。
“好吧,明日早上,你們要么送人頭來見外,要么跟我回國?!标悡P直接說道。
“好!”雷凌應(yīng)了。
陳揚說道:“告辭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很快上車。
雷凌和善忍和尚目送陳揚離開。
陳揚上車的時候,高晉就在車后座,鳳凰陪著。陳揚見狀,也就坐在了副駕駛上。段飛開車!
高晉現(xiàn)在生死不能,在車上也是一不發(fā)。
陳揚更是懶得理會高晉,閉目養(yǎng)神。車子在夜色里駛了出去……
回到酒店后,陳揚將高晉丟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段飛和鳳凰出去的時候,段飛忍不住問陳揚:“先生,我們什么時候走?”
陳揚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明早走!”
段飛說道:“意外?”
陳揚說道:“今晚也許不會平靜?!?
段飛和鳳凰臉色一變,鳳凰說道:“您是說,教廷可能會出手?”
陳揚說道:“誰知道呢,不過你們警醒一些,有任何問題,就立刻到我這里來吧。”
“是,先生!”段飛說道。他和鳳凰都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最后還是各自回了房間。三個房間,都是挨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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