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聞,馬上說道:“不對吧,這天道筆之前是在洛天情手上。而在洛天情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拿過這天道筆。所以我怎么能排第四呢?”
靈慧和尚說道:“除開圓覺之后,天道筆再無光芒。所以,不管拿過這筆的有幾人,都不算是其主人。將來道友你拿著天道筆,若是沒有展現(xiàn)出其鋒芒,一樣算不得第四位主人?!?
陳揚若有所思,覺得靈慧和尚所說也不無道理。他接著說道:“但天道筆連器靈都沒有了,我怎么能夠展現(xiàn)其鋒芒呢?”
靈慧和尚說道:“非也。這天道筆的名字叫什么?天道??!其器靈也是秉承天道,而道友你乃是天命之王,便是沒有器靈,道友你也應(yīng)該能施展出其無上之威力來。”
陳揚說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以對。”
靈慧和尚愣了好半晌,然后說道:“道友是在夸獎貧僧嗎?”
陳揚啞然失笑,然后說道:“沒錯,就是夸你?!?
“這筆,我還是得好好研究下?!蹦┝耍悡P說道。
靈慧和尚說道:“道友你是得好好研究下,這么些年來,道友你法寶一大堆,但是就從沒遇到一件好使,貼心的法寶。這天道筆,長可作劍,又可畫出無上筆鋒。說不定以后,這天道筆會成為道友你的一個標(biāo)志呢?!?
也是在這時,外面腳步聲傳來。
卻是喬凝回來了。
靈慧和尚自也不必避諱。
喬凝推門進(jìn)來后,顯得疲憊。她看了一眼靈慧和尚,微微意外,說道:“和尚你怎么沒繼續(xù)睡大覺了?”
靈慧和尚微微一笑,說道:“陳揚道友得了好東西,貧僧出來是恭喜的?!?
“哦,什么好東西?”喬凝也頗感興趣。
陳揚亮出了天道筆,說道:“就是這東西?!?
喬凝看到天道筆,倒不覺得驚奇,說道:“這東西在洛天情手里多年,也沒那個大佬看得上?。 ?
靈慧和尚說道:“這就是喬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喬凝落座,便說道:“愿聞其詳!”
靈慧和尚就將天道筆的來歷,還有陳揚的特殊性說了出來。喬凝聽后,果然也覺這天道筆不同凡響。
靈慧和尚又說道:“萬事萬物,都講究個緣分。之前那山海珠,雖然也是通天徹地之物。但它似乎并不屬于陳揚道友,所以在陳揚道友手中,一直發(fā)揮不出什么威力來。后來,陳揚道友又將其送給了秦林道友,想來陳揚道友你是不會去收回了,對吧?”
陳揚馬上說道:“雖說當(dāng)時是臨終托付,但我給二哥的幾件至寶本身就得要回來。那如果再將山海珠也一并要回來,我也太過小氣了。所以不管山海珠有多珍貴,我都不會要回來?!?
靈慧和尚說道:“所以,道理是這個道理。便是因為山海珠與陳揚道友你終究是沒有緣分啊!”
陳揚說道:“所以,山海珠從媚娘手中到我手中,再到二哥手中,這一切都是我二哥的一場緣分?”
靈慧和尚說道:“可以這么說??!”
“對了,你去跟媚娘談了這么久,談得怎么樣?”陳揚轉(zhuǎn)而問喬凝。
喬凝嘆了口氣,說道:“她去意已決?!?
陳揚也只能微微嘆息。
喬凝說道:“她真不該走的,我不說她在這少威府對我們而很重要。便是她自身,以她的修為,她無門無派,這般出去,也太危險了。更何況,如今殺劫洶涌,出去了之后,更是兇險萬分。陳揚,她不過是要個名分,你總說是為她好才不給這個名分。他日她若是在外面出了個好歹,你可別追悔莫及?!?
陳揚顯得有些無奈,他說道:“我知道外面兇險,所以我連一些丹藥和好的法器都不敢給她。就怕她是懷璧其罪!”
喬凝說道:“要不你再去勸勸她吧?!?
陳揚說道:“好吧,我再去一趟?!?
“如果你勸到了她的床上,放心,我不會生氣的?!眴棠a充了一句。
陳揚不由翻了個白眼。
之后,陳揚就離開了房間,穿過曲廊,庭院,然后來到了聶媚娘的房間前。
里面有微弱的燈光。
可以看見燭火在搖曳。
陳揚敲門。
聶媚娘柔柔的聲音傳出來,說道:“進(jìn)來吧?!?
陳揚推門而入。
燈光下,聶媚娘一身黑衣,正在桌前看著一本書。
陳揚進(jìn)來后,一笑,道:“這么晚了,在看什么書呢?”
聶媚娘見到陳揚,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坐吧,我給你泡茶。”她說完就放下了書。
陳揚在桌前坐下,順便瞄了下那書。卻是一本演義戲曲小說,屬于古文那種,反正是陳揚看了都覺得頭大的。但聶媚娘看這種卻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聶媚娘很快就泡了一壺茶過來,那茶香頓時溢滿整個房間。
陳揚喝了一口熱茶,便覺沁人心脾,很是受用。
“這茶真好喝,你若走后,我便再也享受不到了?!标悡P感嘆說道。